“说得朕要强行绑人似的。”泰和帝手往上,拍了一下贾代善后脑勺,愤愤开口:“朕要是强行算计,还容得人倒现在?对于美人,尤其有国家大义的美人,朕从来忍耐程度很高的。”
“那倒是。”贾代善认真点点头。
“相由心生懂不懂?”泰和帝又扑棱了一下脑袋,压低了声音:“想想他还能跟你们同桌吃饭的,要知道他可是最喜静的?可他却乐意的理由是什么?”
泰和帝循循善诱,“还强调你不是他祖父的?要的不就是一个温暖,童年温暖啊。”
贾代善闻言,面色带着凝重。
“你从这地方着手,带着你家那大孙子一起攻了他。”泰和帝眼里的精芒与决然一闪而过,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简直是一箭双雕,完美得不能在完美了。
但是若干年后,泰和帝回忆今日,捶足顿胸,后悔不已—不能自己是个笔直笔直的,就看所有人都是笔直笔直的。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现如今泰和帝还挺怜惜着无双,叹气:“这些年他也没少为朕办事,尤其是断臂断腿的,都往自己身上断着来尝试了。不说朕,不说你我,战场那那么多残兵,还有后人,但凡缺胳膊断腿的谁不欠他一个情的?我们给人养老送终,让人死后有个捧灵送忠的,不是最基本的事?”
“我会的。”贾代善一字一顿,发自肺腑道。
“我也信你。”泰和帝说着,还哼唧了一声,“所以说老贾,你也别愁你家那孽障的话了。只要但凡为国的,朕哪一个没供着好好保护着?所以林家这门亲断就断了,你再好好找啊。国子监里的,你但凡看上,朕随你挑。”
听到这话,贾代善只觉心中酸酸涨涨的,越发不想人在忧愁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笑着:“哥,您老要不提这话,没准我还忘了有这件事呢。这婚事啊,自然要退。但不能林家退啊,不说其他,我贾家老脸往哪里搁?第三代就这么一个嫡女。若是其他缘由,她因为最小还好说说,毕竟三个姐姐都嫁出去了。可因为八字被退的,说起来神神叨叨的,日后我贾家有女孩儿怎么办?一个不合,就被退?有史可循了不?”
“所以呢?”泰和帝闻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等我南下查清楚了缘由。”贾代善冷哼了一声,“林家的列祖列宗最好保佑保佑林海不是脑抽抽了,否则我让林家子孙遍地。”
“什么意思?”
“你不许外传,我……”贾代善也不怕泰和帝觉得自己手段下作的,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个一清二楚。
泰和帝抖抖身上鸡皮疙瘩,“你咋那么能呢,不说了,睡去了。”
“嗯。”贾代善点点头,让人伺候帝王去梳洗,自己转身去石屋瞧了眼平排躺在炕上已经睡得香的三人,笑着脱衣,入睡。
翌日,按着计划到了国清寺后院,悟心大师早已等待。
一行人互相见过礼后,贾代善看了眼贾赦,拉着好奇不已的贾珍站在院外等候,只看着帝王带着贾赦跟悟心大师交谈。
有些事情,还是帝王最先享有知情权。
转眸看着板着脸的贾政,贾代善笑着,“政儿,担心你大哥?”
贾政板着脸,“我是担心我们全家。中邪了还不低调活着的鬼,谁会担心了?”
屋内,贾赦也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啊,您老在看看,我是不是中邪了?您看我爹虽然不好文,但是好武,天生会打仗的。我……太太也算很精明的。为什么我就文武不成的?您说,有没有可能我本来是那种生而知之的,但是因为保胎药吃撑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