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求二甲,有个三甲如夫人,不,榜上有名,倒数第一也成。
脑子有点墨水了,往钦天监一塞。虽然不像正常文官道路,但是贾家脑抽有基础的啊,贾赦他哥不就是爱道爱道官都不要做?更别提还有他亲爹武转文之道了。
钦天监除却掐算哪天黄道吉日的,最为重要的任务是勘测水旱。
这种任务多适合贾赦啊。
专业算天灾的。
干个二十来年的,等到了梦中那个年纪,说一句泄露天机太多了,告病退了就好了。就凭借掐准的那几场,谁不把人当吉祥物?
越想,贾代善感觉自己这规划实在是太完美了,斜睨眼也要装昏过去的贾赦,面色带着慈爱看向眼睫微微一动,醒过来的贾政。
“政儿,爹知道你心理不好受,但还是说实在也是残酷的,你必须得自己正儿八经的考出来。否则清流排挤你简直轻而易举的,想想你敬哥都靠自己,都考上庶吉士了还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好些年的。虽然有当时帝王和太子争斗的缘由,可归根结底还是那些人觉得咱贾家是泥腿子,而寒门子弟呢又觉得自己清贵,不能跟勋贵同流合污,否则少不了个攀龙附凤的名。”贾代善耐心无比,循循善诱劝说,“就连你哥梦里,你做了十几年的五品员外郎也有这个因素在。那个梦里,政儿你替贾雨村复官多容易?我贾家还是有香火情义在的,可为什么你不替自己谋划呢?”
“爹相信那时候政儿已经想通了这个道理。比起拿着荫蔽的秀才名额,你若直接因为爹,帝王给了官,还是实职的五品官。是个人都嫉妒。有些人考了一辈子,奋斗了一辈子,都没有五品。”
“兔死狐悲,同行相轻也相怜。”
虽然先前直接手起刀落,像是刽子手毫不犹豫的斩断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的念想,但是贾政听着耳畔传入的话语,扭头看了看面色带着慈爱的亲爹,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爹,我……我会努力的。”
“爹相信你。政儿你还年轻,”贾代善拍拍贾政的肩膀,道:“你哥他也是要科考的。爹问问无双有没有学习的窍门,然后爹还可以把你们两带进国子监,毕竟我接下来要任国子监祭酒……”
“等等!”贾赦瞪圆了眼睛,顾不得有些心酸他爹待老二就是温柔可亲的慈父,待他就是噼里啪揍的严父,不可置信:“国子监祭酒?爹啊,你是个将军啊,搞搞清楚,是祭酒,不是喝酒!而且你不是还要南下收拾前朝余孽?”
“收拾完了,不就七八月份,恰好换届嘛。”贾代善说着还捧着胸口,重重咳了又咳,“我重病在身,需要静心休养。”
贾政听到这话,面色有些白,小心翼翼问道:“爹,这是不是……杯酒释兵权?”
最后五个字,贾政说得极轻,但飘荡在室内,还是让屋内的空气凝重了几分。
贾代善沉默片刻,笑着抬手揉揉贾政脑袋,又拍拍惊骇的贾赦,和声道:“就像我们贾家想着武转文,安排缓慢过渡。帝王安排某些政务,也是同样的道理。他的视线要比我们还长,我们看个十年,他就要规划好二十年后的道路。贾家执掌军权本就已经够久了,久到我走了,你们靠着我贾家部下的香火情谊,还能维持长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