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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史氏
没准真真儿中了邪祟!

    可猝不及防的,她向来引以为傲信任的丈夫竟然一上来就是问那个孽障?还追究她?!

    贾史氏刹那间万千委屈真真涌上了心头,手紧紧揪着帕子,脱口而出反问道:“老爷您这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与我?真是听信了那邪祟的话语不成?所以这便是你派人将我的陪房都惩罚的缘由?”

    想起来,贾史氏不免红了眼眶,哽咽道:“难道连最基本的,问问这一个月我到底如何忧心如何心焦,惶然无助都没有了吗?想当初不管您戍边何方,一回家总是要问问我们这一家老小过得如何。可现如今!”

    深呼吸了一口气,贾史氏似想起了什么,还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珠,失笑了一声:“对了,这一回可是你名为保护,实际上的软禁!就为了老大那个孽障,你将我们贾家所有人都牵扯了其中!”

    “…………”贾代善默默自己倒杯茶,端茶抿了一口。温润的茶水划过咽喉,不像烈酒那般带着炙热的气息,反而恍若春风拂面,带着令他这个老大粗难以言语的眷恋。

    他呆过的地方,严寒酷暑,蛇虫鼠蚁,这大周最为恶劣的不毛之地。可他一直都在引起为傲着,觉得自己能够带人将烈烈寒风化作了那温柔春日,让所有老百姓都可以有个安全的环境,静静琴棋书画诗酒茶。

    虽然他喝不出来这茶的好坏。

    一杯入腹,贾代善瞧了眼还在哭泣的贾史氏,眸光闪了闪。他们也是老夫老妻了,很少见到贾史氏哭泣。在他记忆里唯有两次,第一次看见他腰腹上的伤疤;第二次难产之后听到了贾赦那小冻猫子似的哭声。

    贾代善眉头拧了拧,看着情绪激动,傲然瞪着他的贾史氏,又倒杯茶,朝人一举:“我在外头豁出去的保家卫国,贾家所用皆是上品,甚至贡品。诸如你这的茶水,青翠芳馨,嗅之醉人,啜之赏心,乃茶圣陆羽奉为茶中第一的顾渚紫笋。哪怕是所谓的软、禁,依旧是京郊玉泉水而泡。”

    说了许久,不见回复的贾史氏冷不丁的听到这话,哭噎声戛然而止,眼皮一跳,感觉心理无端的涌入一股惶恐。

    “史婉儿,我是不喜文墨,不是不通文墨。”贾代善定定的看了人一眼,望着人那一瞬间似被掐住了脖颈受惊的模样,一字一顿:“我是皇太孙伴读,皇帝伴读。当年太傅为了教我们茶道规矩,这些当水活活喝出来的。”

    将茶盏往桌案上一搁,贾代善冷声,“我念着自己戍边在外,家里由你照料的,尽我所能给你这世间最好的。甚至这一回,我都想着,我若是不开口,你自己把你陪房干的那些恶心事,认认真真认错,甚至假意脱簪待罪一下,”

    缓缓吁出一口气,贾代善沉声,“我都想办法遮掩,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完结后,咱们两去金陵养老也挺好的。”

    “可是,史婉儿,你还要怎么样?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这么对待。”

    听着贾代善那一句句恍若刀子往她心上戳的话语,尤其是这一副冰冰冷冷,恍若陌生人的表情,贾史氏闻言腾起一股怒火,只觉自己五脏六腑被燃烧的生疼,“贾代善,你只是把我当做你贾家的一个管家罢了!看看这一回,你明明都有空跟贾珍说笑打闹了,竟然都还不来看我们一眼。你不过是想要借腹生子罢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当初给皇帝生,那我到底还是皇妃,想喝口茶,什么没有!”

    此话一出,贾代善脑中一片空白,旋即怒而拍案,“你给我说个清楚什么叫借腹生子?”

    “难道不是吗?”迎着贾代善那怒火,贾史氏虽说下意识的有些害怕,但旋即又觉得自己得到了支撑,这是被戳破了谎言的征兆,“你跟皇上关系如何需要我多说吗?否则,昔年又为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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