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此时再问许多已是无益,师父不说明,一定有她的道理,自己坚定的往前走就是了,然而一坨死女人的头皮长发顺着河水漂下,就像发霉漂浮的菌落一般,还是把他恶心的心胆俱颤。
见诸多如此,二叔的心境反倒是镇定了,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障眼法,甚至于这条小河也是,可能都是师父捣出来的鬼。
可是,如果是假的话,为何触觉,嗅觉如此逼真呢,自己脚丫子踩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鹅卵石,分明就是一块块破碎的头骨骨骸
从另一岸上了河,二叔低头一看,自己腰部以下俱是“污血秽泥”,十分的恶心狼狈,滴滴答答流下来的,全是浓缩的血水和粘垢。
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差点就吐出来,但见前方的树林里,到处都是残破腐烂的死尸,有些窝于树下,有些挂在树梢,更有些,以骷髅的形式散落草丛这哪里还是人间,分明就是地狱!
他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在齐齐哈尔当兵,原始森林野营拉练也不止一次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现代社会,如果真有这么诡异可怕的所在的话,早就应该被国家发现了吧,死在这里的人,何止万余?也不像是伪满时期的万人坑啊!
“怎么了?扛不住了?”头顶上的江晓芸轻笑。
“没没有,咳咳,师父,这障眼法弄得太恶心了吧,”二叔咳嗽了两声道。
“障眼法?呵?哪里的障眼法,你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江晓芸回答道。
“真的?这不可能!”二叔依旧保持着理智,申辩道:“如果这流满血和残肢的死人,还有眼前到处都是尸骸的尸山是真的的话,国家早就发现了,不用说咱们国家,头顶上可都飞着间谍卫星呢!其他国家都有可能发现!”
“哈哈哈哈!”江晓芸放声大笑,她的笑声豪迈中透着狂傲,听起来有点东方教主的意味,反正不是啥好的感觉。
“徒儿,过了这条河,一些事情也就能告诉你了,你可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江晓芸笑问。
二叔大脑快速的转着,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脖子上坐的这位并非师父本尊了。
真正的师父在哪儿?师父,是不会发出这种笑声的,难道她被害了?
二叔做好了接受一切糟糕情况的可能,他不求这次能生还,所希冀的只是当个明白鬼。当初被老棺材精拍在坟坑里,他啥没经历过?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总不会是阴间吧,”二叔笑道,他掏出了一根儿烟,点着后狠狠的抽了口。
江晓芸冷笑:“不错!你果真是我的徒儿,没让我失望。”
“哦,是么,那师父您,会不会让我失望呢?”二叔狠狠的抽了两口,把烟扔掉,最后的尼古丁的刺激,已经让他做好了决斗的准备,头顶上这位八成就是戏弄他的尸魔,今天就是死也要跟它比划比划。
“此话怎讲?”江晓芸冷冰冰的问。
二叔双臂搂着她的小腿,手中两把煞气尖刀朝上顶着,如果江晓芸敢稍微有所动作,这杀鬼子的砍刀,直接就怼上去!
“我的师父,儒雅飘逸,仙姿婉约,怎会像你这样的说话,你到底是谁?”二叔语气发狠的问道。
“呵!”江晓芸冷笑:“本来是应该好好惩罚你的,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美好,算了!姑且念你无知,饶恕你这次。”
说罢江晓芸竟然瞬间消失了,二叔双臂间空空如野,他错愕的扭回头,但见身后空无一人,茫茫的河堤两岸间俱是惨不忍睹的尸骸。
“师父?你!”二叔有些慌张,江晓芸一个大活人,怎么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