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难道是自己的胡思乱想然而这种启迪却非常强烈,并非意淫那么简单
“很神奇是吧,”江晓芸突然说话了。
“师父,你是指的”
二叔话没说完,江晓芸继续说“你画的魄,在向你反馈信息呢,情形应该就是这样”
“我去”二叔倒抽一口凉气,倒不是惊讶那骑猫老太太向自己反馈信息,而是江晓芸再一次震撼了他,自己内心尖角旮旯的一丝一毫她都洞察无遗,这还有什么隐私可言呢师父,真的是钻进他肚子里了
说话间,那两只白猿已经完成了手头的活儿,将狼的心肝肠肚掏了一地,满屋狼藉血流成河,然而令人惊奇的是,那俩狼并没死,而是重新站立,再次向马面观音叩首跪拜,继而相伴离开了小庙,它们敞开的腹腔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着血
二叔心头一颤,不用说,其他的动物也是这个套路了,那两只白猿拎着刀子,重新跳回了神龛之上,却不再是之前童子的模样,而与此同时,整个庙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平整的地面开始扭曲,凹凸不平宛如沼泽面一般,整个屋子微微的晃动,却又不是那种机械的摇晃,而是浑然一体的蠕动
砖石缝隙中开始渗出大量的粘液,原先蒲团摆放的位置,地陷塌下去了一个大窟窿,将狼的内脏尽皆滑润的吸纳,然后整个马面观音模糊“钝化”成了一大坨软蜡般的物质,伸长耷拉瘫软下来,横扫“舔舐”着屋内的粘液和污血
二叔的三叉神经“绷儿绷儿”的直跳,天呐这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小庙,分明就是一个脏东西的嘴巴,而自己则是在这脏物的口腔中
“师父,这这小庙,是妖物的嘴巴”二叔惊颤道。
江晓芸说“不错,咱们绕到庙后去。”
“只是师父,这猫妖怎么这么大”二叔怀疑人生的问。
“别废话,按照我说的做,”江晓芸心烦道。
二叔举着丝绢来到了庙后,破败的庙宇后面没啥离奇之处,荒草乱石,残尸遗骨。
“徒儿,瞅见没那屋檐子上耷拉下来一根白绳子,你帮为师把它拽下来,”江晓芸说道。
“啥啥拽下来”二叔不可思议,他确实看见有根白绳子耷拉在后墙屋檐子上,像是绑在了上面,这他妈咋拽啊
“师父,您的意思是,让我去阳间”二叔紧张道。
江晓芸说“不错,记住动作要快,狠,准,一鼓作气,千万不要停顿。”
二叔倒抽一口凉气,倒不是怕去了阳间,而是这里面的猫腻究竟是什么这白绳子难道是猫妖的尾巴
“师父,我瞅见那绳子好像是绑在木头上的,我用匕首割下来行不行”二叔请示道。
“不行”江晓芸语气很坚决“必须连根儿拔,如果一次不成功,你会有生命危险,要拔干净”
师父的话让二叔心颤不已,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这拔猫的尾巴也是个风险活。
他寻思着,如果整个庙是猫妖的脑袋的话,这家伙得多大呀当初那狼精不过正常人类的大小,也无这般的造化,而师父却说那老猫是半妖
江晓芸不给他太多反思的时间,命令二叔将整个画卷抬起铺展开,然后放手,但见那空白的冥蚕丝绢自己悬于空中,渐渐变大,俨然成了一个门形,微微的散发着白茫茫的光晕。
“从中间穿过去,你就到阳世了,”江晓芸说。
“师父那咱们岂不是暴露了”二叔担心道。
江晓芸微微叹了口气“此一番,遇见真章了,无所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