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出身国子监,那么支持的基本就是杞王。
对于这种现象唐武宗并不奇怪,因为补荫入仕的人多数出身门阀。科举入仕的人,有门阀也有寒门。而国子监学子,虽然不乏门阀中人,但却都没有补荫的资格,所以这些人当然和补荫入仕者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站在对立面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唐武宗不是没有想过立太子,只是对于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他还真是有些失望。兖王和门阀走的太近,杞王在泽潞这件事上的表现又让他很失望。在这种背景下,他又怎么会从这两个人中选择太子?
皇帝在一言不发的观察下面的臣子,臣子们却以为皇帝是在默许,你来我往的夸耀行为,终于演变成互相摸黑的攻坚战。
先是王起指责杞王被愚蠢的计策糊弄,骗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随后就是柳公权的反击,开始质疑兖王的仙方。紧接着李固言开始指责杞王督运粮草不利,陈夷行又指责兖王统领的灵夏六道已经怨声载道。
看着这些人拙劣的表演,唐武宗只是不屑一顾的撇撇嘴,然后把目光转向鱼恩身上,略带不悦的问“鱼恩,你又是为何?”
听到这个问题,鱼恩先是一愣,随后看着李德裕轻微晃动的脑袋,还有鱼弘志的回头一顾,他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
为何,可以理解成为何支持杞王,也可以理解成为何不支持兖王,更可以理解成为何跳出来。
可是既然已经跳了出来,当然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心思急转之间,鱼恩就找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因为杞王是嫡长子。自古便是立嫡以长,然而这个制度现在已经被破坏了,导致人心不稳,争斗不止。圣上立嫡长子,既能重建秩序,又可以给天下人释放一个政策安定的信号。”
听完这番话,唐武宗在心中默默哀叹,你说的话朕又何尝不知?只是朕现在还不能立太子,只有兖王还有当太子的希望,这些人才会怀有希望,才会告诉自己隐忍,才会和朕妥协。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并没有这么说,皇帝只是用他最疲惫的口气吩咐“散朝吧,朕有些累了。”
看着下面那些意犹未尽的人,他略带不悦的大声说“太子国之本,岂能儿戏?朔望朝参再议!”
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马公儒吩咐“去把鱼恩留下来,朕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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