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连给他解释“练了好多年了,当年是因为”
说到后头声音就小了不少,直至最后没了音,大概是想到了林阙,心中黯然,不过柳则安不清楚其中内情,没往细处深究,笑了笑,再往另一处设备走。
日落西沉,健身完毕后,他背包准备离开,张绍连也跟着走,两人进了同一辆电梯,内里就他俩人,到了十七楼,电梯出了故障,卡在半空,灯光也是瞬间俱灭,一片漆黑。
挺寻常的事,柳则安去摸话机找人过来维修,却听张绍连忽然发了疯。
这一发疯,就往他身上扑,抱着唯一能抓住的活物,身子发抖,他分明就是身材健硕,肌肉硬起来能砸死人,偏偏现在窝在柳则安怀里,手在半空胡乱挥,抓着他的脖子。
这两边抓痕也是随之而来。
艰难模式下,柳则安终于摸了话机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后,他被动抱着张绍连,后背紧贴冰冷的电梯内壁,持续怀疑人生。
这一声声叫的,叫的凄惨,一声更比一声高,让他这人听了,都有点儿心肝疼。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工作人员叫他们别害怕,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抢救,岂料外界声音一来,张绍连这人更发疯,话不成调,只呜呜嘤嘤地叫,和他外表大相径庭,大概有个词叫铁汉柔情。
工作人员疑惑了半晌,问他“先生,您还带着一个孩子吗”
柳则安“”
“麻烦你们快点过来。”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柳则安无奈之下,手举至半空,半晌后落手,轻拍他的后背,同他说,“很快就没事了。”
昨天那事就是这样,柳则安没往下想,回神,在颜池的再三询问下,保证“真没有事情。”
他差点就要对着颜池去发誓,发誓自己真的没有被人欺负,莫名其妙,分明是没有什么关系,也不用事事同他报备,但偏生又有些在意他的态度。
“行了啊。”林阙把颜池按回床上,好生跟他说,“你别激动。”
“那,人没事就成。”柳则安搓手,在这偌大的病房间,都觉局促不安,“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颜池想起来留他,又被林阙给按了回去。
柳则安都被他这热情的态度给整怕了,忙摇头“不用送不同送,真走了啊。”
等人一走,颜池也有些许泄气,打落林阙按着他的手,侧身往床里边钻,林阙也不恼,起身把门合上后,再过去坐到颜池旁边。
他见颜池左脸被床压成一团,莫名可爱,于是两手撑在床两侧,俯身下去,想同他说些亲密话。
两人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颜池情绪不佳,整个儿望去有些丧气,林阙把他轻拖过来,纠正睡姿,再问他“不打算跟他说啊”
颜池摇头“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跳出去同他说,我是你的哥哥,我们同母异父,我们共同的母亲,你的父亲,因为一场交通意外而丧生,然后你被现有家庭收养
有意思吗,没意思,柳则安有和他不同的生活,幸福安乐,颜池今天刚认真看了颜格给他找来的调查情况,挺好,养父母都是高知,待人接物,在业内都有极好风评,对他态度也是不错,他这样贸然过去,反而打破了人家一家三口的生活节奏。
这样看一眼就足够了,颜池没其他想法。
林阙点头“你决定就好,据我所知,他过得挺好的,我爸跟他爸妈认识,说是那家情况都正常。”
“那就好。”颜池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