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套路出牌啊,林阙别的笑话不会讲,他就会讲这一个,这个笑话很好笑,是小学的时候别人讲给他听的,别的他都忘了,就这个记得最熟,且屡试不爽。
每回讲,每回张火火他们都会笑,拍桌子拍凳子拍大腿地夸他“阙哥你真的太好玩了,笑死我们了,你再给我们讲讲。”
被捧杀出来的林阙不知道颜池现在像是看智障一般地看着他,他开始恐慌,试图再说些别的话来转移颜池的注意力,颜池这时候却问他“那你知道苹果掉下来会变成什么”
林阙想得快,同条逻辑链上的事“青苹果,因为脸色吓青了。”
颜池摇头“不是啊,是烂苹果,苹果掉下来,不就烂掉了”
不是,他话音刚落,自个儿都懵了,他为什么要在窗边跟林阙讲这种小孩子听了都不会笑的冷笑话,没有道理,谁会愿意听这种笑话,这种笑话,三岁小儿都嫌。
别说了,还真有人,他看着面前笑得差点站不住,趴在他肩膀上的林阙,嘴角抽了抽。
幸亏是在办公室里边,隔音效果好,又有门帘遮掩着,外边见不着,林阙这番人前人后巨大的反差,才没被人给瞧见了过去,不然以后,也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树威风。
颜池犹豫了片刻,无语凝噎,抬头轻拍他的后背,给林阙讲“你太重了。”
他要是说,你不要笑了,林阙肯定还会搂着他一直笑,但是你太重了这类话,林阙听了,立马会从他身上起来,生怕哪里压到了他,这是颜池从长期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林阙正了正衣冠,把嘴捂住“我没笑,就是没怎么听过这种笑话,头一回听,很稀奇,我发现我们小时候真没这种东西,见识少见识少。”
死鸭子还嘴硬呢,长本事了。
颜池正要说,那我再给你讲一个时,就见有什么东西朝窗口晃悠悠地过来,他半探出身,眯眼片刻,是束花。
哪个稀奇古怪的又要开始告白了颜池心里边好奇,却见林阙探手出去,将花拉至跟前,从中拿出戒指,缓缓打开。
还真是林阙,颜池居然没有丝毫意外,他现在见到这些稀奇古怪的,头一个就会想到林阙,不过挺好,林阙给他戴上戒指的时候,低头亲咬他的唇,就那一下,颜池身上像是有串电流流过,烫得厉害。
又跟吃了蜜一样甜,颜池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后,就不再扭捏,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他本身也不算是个扭捏的性子,林阙送他戒指,他也想送林阙些东西。
颜池抬头,一手环过林阙的脖子,把他微微拉向自己身侧,贴上去。
亲吻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干柴碰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你侬我侬气氛正好时,扬倪拿着文件过来,抬头同他说“阙”
哥字被他硬生生地收回了喉咙口,扬倪微愣片刻,骂自己“缺德啊我这,造孽啊我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他刚才对上林阙望过来、冷冰冰的表情,有一瞬间当真吓得六神无主,心里头怕,就差要点头哈腰,给林阙跪拜下了。
门被关上,扬倪轻手轻脚地走,屋内静得好似从来没有人打扰过,林阙意犹未尽,问颜池“还来吗”
颜池拽着他衣角,声音轻“被看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林阙叫他别怕,他自己脸皮厚,倒是铁定不怕,不过也顾忌着颜池的心情,轻啄了他一口,放开了手。
下午的时候,颜格给颜池打电话,那头终于是有人接了,他这小猛汉差点真的要落泪,给颜池讲“我回不来,学校不准我请假。”
“你活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