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帮忙是不可能的。
武大太太也不知道听出她的未尽之言没有,笑盈盈地道着感激,问起了裴彤:“听说搬出去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我怕自己找不到地方,只好派了管事的去送喜帖。”
怎么可能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武大太太这么说,不过是委婉地在问郁棠,裴彤和裴府以后还是不是一家人。要是一家人,那武家就只需要往裴家送一份喜帖就够了。要两家,他们就再派人去给裴彤送一份喜帖。不过,裴彤离开了裴家,就是一般的读书人家了,武大太太不可能亲自去给他们送喜帖。
郁棠想到裴宥做的那些事,想到裴宴让裴彤分宗的用意,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那些在背后议论他们家的人说清楚了。
“他们搬去了原来的旧址。”郁棠笑道,“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不知道他们到时候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若是贵府的管事没空,那我就让我这边的管事替你们家的管事跑一趟好了。”
她话音未落,武大太太和宋四太太的脸色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武大太太更是笑容勉强地道:“他们就是做这些事的,哪里就要劳烦你们家的管事替他们跑腿了?既然知道他们搬去了哪里,我就让家里的管事跑一趟好了。”
郁棠笑眯眯地点头,和两人说了半天的闲话,最后还留了两人午膳。
两人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借口还要给张、黎这样的人家送喜帖,婉言拒绝了午膳,约了下次有空再过来拜访郁棠。
郁棠也不勉强,亲自送了她们出门。
只是在路上大家遇到了过来找郁棠的二太太。
宋四太太大喜,将武大太太引荐给二太太。
二太太这段时间见着谁都像是来找她办事的,不免竖起几分戒备,草草地和武大太太说了几句,知道她是来送喜帖的,承诺了到时候一定会和郁棠一块过去之后,陪着郁棠把两人送出了门。
郁棠看着二太太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
二太太却向她抱怨:“你都不知道那些人送东西有多刁钻——昨天我收到一匣子月饼,说是从广东那边带来的,我也没多想,寻思着给你拿几个过来尝尝。谁知道打开一看,装着一匣子的银票。把我吓了个半死,赶紧交给了你二伯处理。唉,这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郁棠打趣她:“别人想都想不到,你还发愁。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二太太就笑着去捏郁棠的脸。
两人嬉笑着往内宅去。
已经坐上了马车的宋四太太却不解地问武大太太:“您怎么拦着我不让我跟裴二太太说?这秋收之后就要开始往九边送粮了?我们两家都不是做这生意的,彭家却跟着裴家之前在江西买了好几个田庄,今天都是丰收年。”
粮送去了九边就要换盐引,换来的盐引想拿到盐就得到户部登记。
宋四太太不由抱怨:“也不知道是谁想的招,盐运司岂不是成了摆设。”
武大太太笑道:“那也是因为两淮盐运使出了点事,到户部核查也不过是暂时的。我瞧着裴二太太不像喜欢揽事的,说不定说了反遭人不快。何必!彭家不是我们想象的,他们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们还是别画蛇添足了。”
她话是这么说,却有点烦宋四太太吃相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