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鱼死网破好了。
他反身去抓郁棠,却被阿杏抱住了双腿。
彭十一大笑,觉得非常的滑稽。
总是有那不知道自爱的所谓忠仆,觉得为主子挡刀挡枪都是应该的。
那他就成全这些人好了!
他想也没想,举起匕首就朝阿杏捅去。
郁棠紧紧地抱住了彭十一的胳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就算不能杀了彭十一,也要让他脱层皮。
郁棠像初生的牛犊子,在一条路上跑着,不回头,也不认输,被吃痛着挥着手臂的彭十一右甩左甩,像根疾风中的草,却韧性的不愿意倒下。
“三太太!”阿杏热泪盈眶,朝彭十一的大腿咬去。
彭十一吃痛,顾不得郁棠,再次朝阿杏捅去。
被赶过来的裴宴一把捏住了手腕。
“彭十一,你找死!”他红着眼,一脚踹在了彭十一的心窝。
彭十一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
裴家的护卫一拥而上,把彭十一按在了地上。
郁棠瘫在了地上,喊着“白杏”,却被裴宴一把抱在了怀里。
阿杏茫然地望着郁棠,看着向来喜怒不露于形的三老爷手都在颤抖,想着三太太肯定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会把自己的名字都喊错了吧!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半晌都站不起来,还是旁边的一个护院看了,扶了她一把,她这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两腿打着颤儿。
阿杏看着死人般没有动静的彭十一,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就想着要救三太太。
她嘿嘿地笑了两声,就看见二太太、青沅几个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远远的就听见二太太惊慌的声音:“我想着三叔您要来找弟妹,还特意把几个丫鬟婆子都叫到了一旁,怎么就……”
在阿杏的印象中,后面的场面就有点混乱起来。
彭十一被带走了,羊肉铺子关了门,武大太太等人被客气地请了出去,裴府借了掌柜雅间等着大夫过来给三太太把脉,三老爷一直抱着三太太,低声喃喃说着“是我的错”,“是我把这件事给忘了”,他神色紧张,像受了惊吓似的,反而是刚刚被追杀的三太太比三老爷更冷静,不停地抚着三老爷的背,安慰着他“我没事”,“大家都没事”……
阿杏有点没眼看,跟着青沅退了下去,重新换了件衣裳,等到大夫过来了,由大夫的小徒弟帮着她清理了擦伤,跟着马车回了三太太的宅院。
裴宴暴跳如雷,立刻派人去请了彭家的人来。
他们是怎么商量的郁棠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她相信裴宴会给彭家一个教训,会帮她报仇。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晚上裴宴回来,抱着在床上休憇的郁棠还双臂发抖。
“我真的没事!”她再次安慰裴宴。
裴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模样。
郁棠银铃般地笑,道:“你这是要把我勒死吗?”
“不许说那个字!”平素里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裴宴,连“死”都不敢说了,他低声喝斥郁棠,后怕道,“都是我的错。我做事不留后手,太过狭隘,没有容人之量,惹得你身陷其险……”
这不是她所熟知的裴宴。
她心中的裴宴,是个神色飞扬,自信骄傲之人,什么时候会质疑自己的决定和为人处事的原则?
郁棠心疼,反手抱住了裴宴,道:“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你生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