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花匠松了口气。
二太太就由婆子陪着去看了粉好了的墙和重新绘了顶的承尘。
看得出来,都十分的用心。
她不禁道:“花了不少钱吧?”
说完又觉得有些失言。
她这几年天天盯着家里的那一亩三分地,嚼用都要好生的打算,人还没老,却已是黄脸婆的样子了。
二太太没有多想,笑道:“你三叔父做什么像什么,公中越来越宽裕了,就是我们,这几年也都跟着沾了光。”
也就是说,这修缮房子的银子是公中出的。
顾曦很想问为什么不是裴宴出,但想到裴氏两兄弟素来关系亲密,她及时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晚上回到府里,大太太果然发起了脾气。把她叫去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她早就料到了。
回来就打发乳母陪着元哥先去歇了。
她低着头,任大太太骂着。
大太太骂累了,气喘吁吁地由丫鬟服侍着歇下了,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抬头却看见站在屋檐下的裴彤。
大红灯笼照在他的脸上,冷白冷白的,泛着霜般的寒意。
她吓了一大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婆婆刚刚歇下了,要不……你明天一早再来给她老人家问安?”
若是平时,裴彤定不会同意的。
可这一次,裴彤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淡然地对她颔首道:“走吧!天气挺冷的,你也早点回屋歇了吧!”
顾曦温顺地应了一声,跟在裴彤的身后,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天,她能让裴彤看到大太太就讨厌,听到大太太说话就心烦。
翌日早上,裴彤没有去给大太太问安,给顾曦的理由是去大相国寺找裴绯了:“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寺里。”
顾曦问起杨家的事,裴彤也表现得很冷漠,道:“亲戚之间自然要帮衬,可那笔银子是祖父留给父亲的,家里的两位叔父也正值壮年,管着事,要动那笔银子就得跟两位叔父打招呼。”
言下之意,是不太好办。
就是找借口不借的意思呗。
“知道了!”顾曦应着,在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