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裴彤和裴绯都亲不起来,现在老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都说得出来了。
裴宴望着理直气壮的老母亲,斟酌了片刻才道“裴家是历代老祖宗一辈接着一辈奋斗出来的,不是我们一房的。我们不能事事处处地占尽了。当初大兄违背祖制,出仕不说,还惹出大祸来。我们宗房还把宗主的位置给了我。族中诸位长辈不仅没有异议,还支持我做了宗主,事事以我们宗房马首是瞻。我们宗房不能不知道好歹。长子会读书的时候就把宗主的位置交给次子,次子会读书的就让长子做宗主,岂不是没有了规矩。而一个没有规矩的家族,又能走多远?
“如果阿红也是个会读书的,或者是二兄没有入阁拜相,宗主留在我房头就留了,可现在,阿红明摆着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建树,大兄那一房又分了出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位归原主,大家也没什么话说。若是让我的儿子们轮流做宗主,那和欺负老实人有什么区别?
“我们不能又吃肉又喝汤的,不给别人留活路!”
裴老夫人哪里不知道,只是绛哥儿和茜哥儿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格外舍不得罢了。
老人家强硬地道“阿红怎么说?”
“他同意了。”裴宴笑道,“这孩子也算靠谱。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帮我打理家中庶务,想先跟着我学几天,若是能行,他再接手也不迟。若是不行,不妨从其他房头里选,或者是等绛哥儿他们长大了再说。“
裴老夫人面色微霁,道“这孩子说的也有道理,你不用这么急的做决定。老二是正二品,给儿子捐个官那还不是现成的。”
言下之意,若是绛哥儿举业不行再说,裴红自有裴宣图谋。
裴宴哭笑不得,喊了声“姆妈”,道“这话你当着我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被被二兄和二嫂听见了,得有多伤心啊!您不能因为阿红有父亲照料就要他照顾绛哥儿的前途,这不公平。还容易引起我们两房的矛盾。”
裴老夫人压根不予理会,一心琢磨着怎么保证绛哥儿和茜哥儿以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