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风看着凤凌手中的雏雕,眉头紧蹙,示意她先把它放下,转身拎了一壶清水过来给它清洗伤口上的沙土。
伤口沾了水更疼了,雏雕挣扎得更加厉害,虽然个头尚小,但雕的爪非常有劲而且锋利,穆如风不仅按不住它,手背上还被抓了一条大口子。
穆如风手背上的伤口看上去很狰狞,凤凌见状寻来一条绳子,直接将雏雕捆了,压在了桌子上,一脸凶相地吓唬它道,“傻鸟,能不能学会审时度势?再不老实待着把你煲汤。”
雏雕闻言向后缩了缩脖子,蔫蔫地不再动了。
坏蛋就得恶人治,凤凌满意地在它头上揉了揉,把它光滑柔顺的毛发弄得像个抱窝的老母鸡。
凤凌大恶人看着眼神委屈巴巴、身子一动不动的傻鸟,心中总算是软了软,安慰道,“乖啊,包扎好了有肉吃。”
为了防止它伤好之前到处乱飞,凤凌便去正在造水车的高林那里寻了点边角料,给它做了个一米见方的大笼子,谁让它个头这么大啊。
人家养个鸟拎着到处走,它可倒好,笼子可以住人了。
眼下是二月,天气还凉,凤凌又去柴房找了些草皮,给它弄了个窝,安顿好之后才把雏雕送了进去。
刚才被穆如风灌了止疼药,这会已经有些神志不大清醒了,凤凌把它放在窝里之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了过去。
凤凌在它头上挠了挠,傻鸟就是好哄。
……
大约十天之后,引水渠修筑完工,高林那边的水车也造得差不多了。
至于那傻鸟,也从一开始的天天窝里瘫,变成能起来溜达了。
傻鸟很活泼好动,凤凌觉得这一米见方的笼子有点限制它发挥,便又让高林给它弄了一个大一点、好看一点的笼子,结果这傻鸟住惯了原来的小破笼,对豪华大笼弃之不理。
凤凌无语,只好给小破笼开了个门,方便它出来转悠,防止它闷在笼子里会得抑郁症。
凤凌还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傻鸟很能吃,一天的饭量快赶上她一个人的饭量了。
而且不挑食,只要有吃的就行,老鼠也吃。
当然啦,这是禽类本能嘛。
凤凌每天给它送饭的时候,都会严肃地告诉它,“傻鸟,快点好啊,伤好了赶紧滚蛋,你太能吃了,我们山头养不起你了。”
凤凌按例给傻鸟送饭,忽然发现傻鸟好像比以前长大了,以前她蹲着的时候可以看到傻鸟的头顶,今天她好像得把视线稍微抬高一点头才能看见它的头顶。
凤凌摸着傻鸟的头感慨道,“能吃能睡长大个。”
山上的兄弟们已经把水车运到了山下,澜江那边把水引到这边之后,便可以利用水车把水送上山。
第一天放水,兄弟们从澜江引水口一直沿着水渠延伸到了三十里外的山脚,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看着清澈的激流奔腾而去,心也不自觉跟着汹涌澎湃起来。
真是有些不敢想象这样大的工程竟然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原来他们还可以这样厉害。
可转念一想,他们又发现其实自己也没干什么,只是跟着大家挖水渠而已,要做引水工程的是山主,找高林规划路线的是山主,炸山开路的也是山主,从头到尾都是山主促成的。
这样一想,他们心中不免升起了踏实又自豪的感觉,跟着山主有前途。
凤凌站在山顶俯瞰山下,只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