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或产后大热,风湿化热及疮疡热毒均可放胆用之。”
何院使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寒湿之证,最忌舌干。至于苔薄而干,或干而缩者,尤为险症。如此险症如何医治?”
穆如风垂眸眨了眨眼,思量数个弹指,说道,“不论真阴亏损,或是元气不支,皆可用白虎加入人参并用。且生石膏与人参并用,独能于邪热炽盛之时立复真阴,这是由于……”
何院使闻言愣了一会儿,脑中细细盘算了一下才迟疑地点了点头。这种药方他倒是没听过,只是,从药理来推断,倒是未尝不可。
自从张仲景独创白虎汤之后,善用石膏的虽有缪仲淳、吴鞠通、王孟英诸家,但述理之透,运用之巧却都比不上眼前这位年轻人。
这样想着,何院使对穆如风的身份不自觉信了七八分。
但是为了保险一些,又接着问道,“有一病人外感风热而至喑哑,如何用药?”
“蝉蜕二钱,滑石一两,麦冬四钱,胖大海五个,桑叶、薄荷叶各二钱,用沸水泡茶饮之,一日音响,二日音清,三日痊愈。”
何院使闻言眼神顿时亮了亮,二十年前,他少时曾向穆家族长讨教过一二,当时听过这个巧用蝉蜕的法子,眼前这年轻人说得分毫不差。
二十年前,这年轻人才多大?其后没多久,穆家便受到巫蛊案的牵连,在世上消失。
如今还能知晓这个药方的,恐怕只有穆家人。
何院使这才确定穆如风是货真价实的穆家人,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挪了地方,竟然欢喜得大笑了出来,如同癫狂一般。
穆家人来了,整个太医院都有救了!
穆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