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皮笑肉不笑,“我问你,贺兰缚和大越皇室有什么关系?”
钱掌柜仔细想了想,啧了一声,“这倒没有听说,贺兰楼主向来行事低调,从来没有露过面,我们去求见的时候,都是隔着帘子,然后他的手里抱着一只黑色的大波斯猫。”
凤凌看钱掌柜的神色不像在说谎,贺兰缚那货这么能装,想来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细。
凤凌便没有再难为钱掌柜,从和寿堂离开,骑马去追穆如风。
李裁缝家住光德坊南面的延康坊,小桥街最北边,门前有颗大柳树。
凤凌赶到时院子里围了不少街坊邻居,却不见穆如风的影子。
凤凌走到人群那边,问道,“这里是李裁缝家吗?刚才家中可是来了个年轻的郎中?”
一个大婶应道,“是李裁缝家,那个郎中来了,在屋子里给李大郎媳妇看病呢。得亏来人给瞧病了,要不李大郎的媳妇可真是差一点要没了。”
凤凌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大婶摇了摇头,“还不是那宣王府的大管家,把李二郎关牢里之后,又派人来把大郎媳妇吓了一顿,说是她若敢到处声张此事,李二郎这辈子都别想从牢里出来。大郎媳妇本来就被打得去了半条命,这么一吓,剩下的半条命也险些就没了。
人瘫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了,给她找郎中抓药,她是一口都喝不下,靠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帮衬照应着,将就着活到现在。”
真是欺人太甚!
凤凌听着这些人的话,唇角露出一抹冷笑,她心中正巧有气没处撒,今夜去找那刘大管家算账去。
这样想着,凤凌掀开帘子进了屋内,便见床上躺着个昏睡的妇人,一只眼睛带着眼罩,额头上有一道结痂的二寸长的狰狞伤疤,也就二十几岁,如今却憔悴苍老得不成样子,
穆如风正在给她扎针。
过了许久,忙完的穆如风起身才发现凤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两人走出房门,穆如风叹了一口气,“李家嫂嫂的那只眼睛是保不住了,她的那只耳朵,我还能挽救一下,但也很难再恢复正常的听力,她肺中的顽症我给她开药调理着,过两三年应该能痊愈。”
凤凌闻言点了点头,“女子皆爱美,李大嫂额头那道疤还能去吗?”
“能,不过她的疤痕比较深,时间可能要长些,我给她弄些药汁,早晚各敷一次,一两年时间应该没问题。”
凤凌在穆如风肩上拍了拍,“李大嫂就交给你了。”
穆如风温润一笑,“那是自然。”
沉默了一会儿,凤凌看着穆如风,真诚地说,“如风,这次进皇宫,难为你了。”
穆如风笑着摇了摇头,“倒也还好,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话虽如此,在东宫时,那个位高权重的大人以太医院院使之位留他在皇宫的时候,他还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这深深宫城,他不惧怕,但也不会喜欢。
凤凌笑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咱青峰山的穆郎中就是这么厉害,如风你这一刻真是帅炸了。”
穆如风微愣,“什么是帅炸了?”
凤凌想了想,搜肠刮肚,“就是特别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高大伟岸。”
穆如风闻言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微微把头偏到了一旁,面色微红,垂头不语。
凤凌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穆小娘子羞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