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一大箱,好一个刘一水,不仅吞了三箱寿礼,平日里还顺了这么多好物件儿,真是平白糟蹋东西。
梁妍想想就气得不行,顺势又在刘一水心窝子补了一脚。
刘官家哭着跪在地上喊冤,“王爷,郡主,老奴冤枉啊,老奴对王爷郡主那真是忠心耿耿,老奴真的没有偷寿礼啊……”
宣老王爷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
梁妍气得骂道,“你冤枉,这库房的钥匙只有你有,这些寿礼是长了翅膀,自个儿飞到你那院子里去了?”
刘管家老泪纵横,解释不清是咋回事,“老奴冤枉啊……”哭着哭着,忽然脑子一转,“对,老奴今日一直在外面,没时间偷东西啊……”
梁妍剜了她一眼,“哼,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你弄到院子里去的。”
宣老王爷看了赵河一眼,“你时常跟在他身边,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赵河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下,“没有。”想了想咦了一声,“五天前,仓库的门被砸坏了,刘管家说暂时把这些东西放到附近的偏房保管,库房里东西多,夜里搬来搬去的,我们都忙得晕头转向的。”
梁娅闻言又剜了他一眼,“搬着搬着就把东西搬到你哪里了。”
刘管家闻言气得险些从地上飞起来把赵河扑倒,骂道,“你个杂碎,我确实是让搬东西,那还不是因为那女贼砸烂了仓库门嘛。”
说完看向宣王爷哭诉,“王爷,一定是那女贼偷的东西,老奴今日还追着她跑了十七十八条街,可到最后还是让她给跑了啊,奴才一直在抓贼,哪有时间做贼啊……”
梁妍气得翻了一白眼,怼道,“抓贼,那你把她抓到了吗?没有啊!
而且那女贼对王府又不熟,她又是如何知道仓库在哪里的?又是如何进去的?”
刘管家失语,这他又怎么知道,啊啊啊,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这边正在僵持着,便有刑部的兵差找上门来了。
“宣王爷,属下奉刑部何大人之命前来捉拿罪犯刘一水,刘一水涉嫌非法侵占良田,贿赂官员关押无辜百姓,故意伤人致残等罪行,此事已上大天听,劳烦王爷能让他跟我们走一趟。”
若是没有今日闹这些事,老王爷念在旧情,定然是会保下刘一水的,可如今闹这么一出,宣老王爷忽然感到特别厌倦,直觉自己亲手喂出了一条白眼狼,当即一摆手,拂袖而去。
刘一水匍匐过去,抱着他的大腿哭,“老王爷,奴才侍奉您二十年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您不能不管奴才啊……”
宣老王爷一听到二十年这个字眼,不免有些心软,二十年,便是养一条狗,感情也是很深啊,何况是一个人。
梁妍见势气得指使护院把他拉开,“你要抢了我父王的福寿,还想要我父王庇护你?做你的晴天大梦去吧。”说完便抱着宣王爷的胳膊,拉着她老爹走了。
刘管家连哭带嚎的,被兵差拖出了宣王府的大门。
宣王府的大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其中便又扶着李大嫂的凤凌。
李大嫂用她那只独眼看着刘管家被押上了囚车,忍不住簌簌地落下泪来。
老天爷啊,终于给了她公道啊。
凤凌叹了一口气,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俯身到她那只好耳朵旁边说道,“嫂嫂放心,李二哥很快就能从牢里放出来了,你们终于能团聚了。”
李大嫂抹了一把泪,感激地看了看凤凌,含着笑,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