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将军一听说是顾庭深,瞬间惊醒过来。
顾庭深不是跳崖身亡了吗?!
他亲眼看见的啊!如今又现身了,难道这是鬼!
李海腾地一下从军帐中坐了起来,抓上火把匆匆忙忙地跑上了城门。
李海抓着火把对着前方照去,喊道,“城下何人?”
路北厉声道,“丞相大人回京,速开城门。”
李海眯着眼睛盯着远处的人看了看,发现那个身形还真的很像顾庭深。
他娘的!真的大半夜见鬼了!
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但最怕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李海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火把从城门上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顾庭深见李海迟迟不动,以为他看不清自己的样貌,打马上前行了些距离。
李海这下彻底看清了,尼玛!真的是顾庭深啊!
顾庭深此时穿着玄色长衫,从远处望去,黑色的衣衫边缘与夜色融为一体,秋风拂过,衣衫摆动,仿佛他只是漂浮在半空一般,诡异非常。
李海吓得腿一软,差点给跪了。
路北见李海还没有要开城门的意思,接着喝道,“丞相大人在此,速开城门。”
李海欲哭无泪,他娘的,能不能别喊了,我知道下面是顾丞相,不用你他娘的给我吹阴风了,吓唬谁呢!
李海趴在城墙上,舔着脸对下面喊道,“丞相大人啊,末将藉藉无名,不值一提啊,您就是要复仇也去找别人呐,我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啊……”
李海说来说去,就差一句,‘丞相大大,求放过’了……
城下的顾庭深和路北相视一眼,两脸茫然。
“大人,李海这是什么意思?要临阵倒戈吗?”
顾庭深凝眉摇了摇头,“不可能。既然要谋反,这些将领的家眷定然被宣王囚了起来,他们不会、也不能背叛宣王。”
路北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城墙上哭诉卖惨的李海一眼,挠了挠头,“大人,那他这是啥意思???”
顾庭深睨了路北一眼,没有说话。
……我又如何知道。
路北想了想,脑中一闪,“大人,你说李海将军是不是知道韩邕将军他们已经埋伏在附近了啊?所以才做戏给咱们看?”
顾庭深再次摇头,“他若是知道附近有埋伏,大可不开城门罢了,何必多此一举。”
路北看了一眼嗓子都喊哑了的李海一眼,内心默默吐槽道:既然所有合理的解释都行不通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额,戏真多。
李海很闹心,他娘的,老子嗓子都快废了,顾庭深还像一块墓碑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这是要盯上他了嘛!
不行,他只是听令行事啊,梁震才是罪魁祸首,他顾丞相要恨也得恨梁震啊,凭啥拿他李海来练手啊!
李海打定主意,当即派人去通知梁震,就说顾丞相的幽魂在城门前恭候多时了。
而此时的梁震则在王府里逍遥,红袖添香,软玉在怀。
而那软玉,竟是曾经顾府的五小姐,如今的千锦阁头牌,白锦。
他们这些豪门贵胄子弟都是打小便认识的,他自幼倾心于白锦,奈何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让他很是伤情。
后来上京渐渐流言四起,说白锦和顾庭深不清不楚的。
从此顾庭深便在梁震的小黑账上又多了一笔,哼!夺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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