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同夏奶奶和夏爷爷打了招呼,又同在座其他人点头示意过,便在夏奶奶热情的招呼下落了座,夏青坐在他旁边。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啊!”夏奶奶喜滋滋的对其他人说,很显然,她以前应该是无数次在心里面演练过这样的一幕了,“这是夏青的男朋友,纪渊,之前住院那天啊,亏得小纪帮着忙前忙后呢!”
七大姑八大姨见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一个夏青的男朋友来,并且小伙子长得也高大英俊,举止得体,都感到有些惊讶,有的连忙附和着夏奶奶称赞起纪渊,方才聊得最起劲的那两三个倒是有些面色怪异。
“小纪是做什么工作的?”其中一个最沉不住气的率先开口问。
“我和夏青是同事。”纪渊礼貌却又保持着疏离的态度,语气淡淡地回答道。
春节期间夏青在家里被亲戚烦得要避走单位,这件事纪渊印象还很深,又是炫耀又是要介绍不靠谱的相亲,这里面应该就有这几个人的功劳。
“哟!也是警察啊!”另一个一听这话,立刻找到了切入点,“我说,舅舅,夏青小,冲动,但是咱们家里头做大人的,得比她考虑周全,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跑去当刑警,我都觉得不太妥当,要是再找个警察,两口子太高风险了!”
这话很显然是冲着夏爷爷说的,刚刚开口这位论辈分应该是夏青的表姑,因为自家女儿嫁得好,所以在亲戚圈里面一直有一种傲视群雄一般的优越感,平时拿这方面的话题来调侃夏青的时候,她也当仁不让的积极分子。
夏青一听这话,目光转向了那位表姑,皱起眉头,脸色已经有些沉了下来,平时遇到的时候,这位怎么彰显优越感,她都一笑置之,怎么不和这些亲戚计较,懒得理会,那是她的事,并不等于作为她的男朋友,纪渊也要无端端的当面被人这样评头品足,受“连坐”的罪。
不过她还没开口,方才懒得听人聊家常,闭目养神的夏爷爷就先说话了。
“我倒觉得挺好的。”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小客厅里这几个人,“能当上刑警,说明家里头清清白白,是本本分分的好人家孩子,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工作,赚得是国家给的工资,体体面面,踏踏实实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们夏青有工作也有能力,不需要估个好价钱把自己给卖了,我们但求不找个那种自己不赚干净钱,出了事还得拖自己老婆下水的就好了。”
说到这里,夏爷爷瞥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位夏青的表姑,那一位讪讪地把视线移向一旁,面色不大好看。她家的女儿早先出嫁的时候,因为男方家里给了一笔相当丰厚的彩礼,一度成为了每一次亲戚聚会时候的必谈话题,一时之间风光无两,以前没少祝福夏青也能找一个自家女婿那样的老公。
只不过前两年她女婿家里的出了事,原来那家人早先开了一个公司,实际上私底下做着五马倒六羊的私人小额信贷擦边球生意,没曾想阴沟里翻了船,不但放出去的钱没收回来,反而还欠了外面一大笔债,男方一家纷纷出去躲债,而这位表姑的女儿一直到债主上门才知道,原来她的娘家父母被她老公当做了担保人。
经过一番哭天抹泪,大概折腾了一年多,这位表姑家里不遗余力的一起筹措,女婿家的外债总算是还清,这最近这大半年的光景才又逐渐有所好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那家人恢复元气这件事,夏青他们是不大担心的,只是觉得男方做那种有风险的擦边球生意,竟然偷偷蒙骗了自己岳父母来做担保人,客气点说是不厚道,不客气一点说,那就是缺德。
只是平日里大家碍着亲戚面子,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