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庭当中,夫妻二人对彼此都已经如此淡漠,家庭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又怎么可能会去悉心关怀他们的孩子呢?
想到这里,纪渊觉得自己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当年那个消瘦自闭,却又处处透着倔强的姑娘,记忆中的影像和面前的夏青重叠在一起,引出许多的感触。
夏青看他那样一副表情看着自己,自然猜得到是怎么一回事,连忙笑着冲纪渊摆摆手:“你不用那么看着我,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也习惯了。
我其实想说的是,柳丹扬的那种状态,并不是个性独立的已婚女性的正常状态,她更像是明明很喜欢丈夫经常忙生意不在自己身边的自由生活,所以丈夫回家的时候,那种撒娇粘人,感觉更像是一种刻意的迎合。”
“嗯,你说的对。”纪渊见夏青并没有被自家的情况影响情绪状态,便也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思绪,“李强告诉我们,说当初柳丹扬的追求者当中也有经济条件不错的,但是她喜欢更成熟的男人,因为有安全感,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
如果图男人年纪大一点,成熟稳重有安全感,前提是要在自己身边,这种对安全感的追求才能够实现,柳丹扬却又并不在意丈夫长时间在外忙生意。”
“这个柳丹扬恐怕不那么简单,夜里睡梦中毫无防备的被人闷死,说这里面没有故事,从时间地点环境这三要素都说不过去!”夏青感叹。
柳丹扬的尸检没有特别复杂,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
“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在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我们在死者的两个肩膀前侧发现了轻微的擦伤痕迹。”张法医对他们说,“被捂死的死者身上出现一些淤青、擦伤,这都是很正常的,因为人的求生本能,可能会有挣扎,凶手作案过程中需要去钳制住死者的反抗动作,这就会留下痕迹。
但是肩膀前侧,而且只有很轻微,非常轻微的擦伤,手臂和双手都没有任何因为挣扎而造成的明显伤痕,这就比较不常见了,所以我们也是经过了一番讨论,甚至模拟试验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种最有可能的结论。”
张法医拉过纪渊,比划了一下:“遇害当时,死者柳丹扬正在睡着,我们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也看得到,她是盖着被子的,被子盖到肩头以上,只露出脖子和脑袋,所以凶手当晚应该是跨在那里,两条腿分别从两边死死压住了死者身体两侧的被子,局限住死者的活动空间,让她没有办法把手从里面抽出来。
然后凶手利用自己的身体重量和腿部力量控制住死者的挣扎,双手借助工具闷住死者的口鼻,直到她窒息死亡,期间死者的头面部被捂住,没有活动空间,被子下面的四肢也受到局限,无法大幅度挣扎,这种情况下,出于求生本能,你假设自己是处在这样一种情境下,试试要怎么挣扎?”
他这么一说一比划,就非常的形象了,纪渊和夏青都立刻意识到,那种情况下,四肢受制,唯一能够幅度轻微扭动挣扎的果然只有肩膀。
“这是不是意味着凶手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力占有明显优势的人?”夏青问。
“那倒还真不好说,”张法医摆摆手,“我们从柳丹扬的胃内容物,以及血液成分当中都检测到了酒精成分,当天晚上柳丹扬应该是出于一种醉酒的状态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反抗能力受限也是很正常的。”
“没有挣扎造成的伤痕,还采取了防护措施,这是不是意味着,当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