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夏青在接触过的这几个人里面,对范悦怡的印象的最深的,因为她的情绪表达最为强烈和不加掩饰。
“那咱们问她前一天晚上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什么也没听见,因为吃了安眠药……”
夏青回答着纪渊的问题,说着说着脑子里闪过了什么,她赶忙停下来,伸手拿过那些检验报告,从里面翻找出了范悦怡的那份。
“范悦怡的血液检查结果显示她的血液中并没有发现任何镇静【HX】剂的成分!”夏青盯着手里面的那份报告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终于眼前一亮,一脸振奋的抬起头来看向纪渊,“范悦怡对咱们说谎了!她没有吃什么药来助眠!
这样一来,咱们问起她是不是住在柳丹扬隔壁的时候,她那一脸的厌恶,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就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嗯,我也认为她并不是单纯因为讨厌柳丹扬这个人,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反应,毕竟咱们今天和她聊最多的就是柳丹扬和南琴,她虽然有愤怒,有怨恨,但是在其他时候都没有出现过那样的厌恶表情,唯独咱们问她是不是住在柳丹扬隔壁的时候,那样的神情出现了!”
纪渊微微一笑,夏青从报告单上面找到的化验结果间接印证了他的推测:“从范悦怡之前因为恼火所以抱怨出来的一些家庭情况来看,她应该属于思想比较正统的女人,对丈夫孩子和家庭比较在意,这样性格的人,对于有一些人的‘不守规矩’,恐怕就会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所以说,她应该是有听到过什么声响的!”找到了突破口,夏青的心情就好多了,不过她又有另外的一个担忧,“可是她选择对咱们隐瞒,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要蹚浑水,咱们就算是问她,她一口咬定只是骗了咱们安眠药那一件事,死活不承认听到过什么别的声响,那不也是白费?”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不急着找她,只有从其他人那里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才能让范悦怡愿意开口说实话。”纪渊深知想要找到那只出头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假如那五位男士当中真的有和柳丹扬有约的那一位,那么这几个相互证实在一起聊天喝酒的人里面就必然有不止一个人说了谎,咱们再挖一挖。”
这边正说着,那边走廊里传来了一串脚步声,办公室门打开,方才去出现场的那一拨人回来了,从表情上面来看,似乎情绪也并不怎么好。
饶是康戈那样一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人,这次看起来都变得严肃起来。
“你们这边怎么样?”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纪渊桌旁,先咕咚咕咚灌上一气,然后才开口问问这边的进展。
“刚有个方向,你们那边不太好办?”纪渊问。
“唉,别提了,”康戈有些郁闷的摆摆手,“是个棘手的案子,处处糟心。作案人应该是个老手了,作案手段比较凶残,但是现场咱们希望有留下痕迹的地方干净得一塌糊涂,应该保护好的地方又被人给破坏得一塌糊涂。
这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死的这个人,是咱们这边的一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经营的是那种家族模式的企业。我爸妈跟这个人七拐八拐也算点头之交,因为圈子不同,倒是没有共事过,我也问了问,他们说人品有点次。
总之就是利益纠葛一大堆,人际关系一团乱麻,他在外面因为竞争的时候不择手段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家里也是一地鸡毛。
最重要的是,这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