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书院中攀比成风,书院有固定样式的院服,若嫌弃书院发下的院服布料不好尺寸不对,可自行去做一模一样的来穿。
林歇去的书院名唤“致远”,虽说是男女合院,但其实是以中轴为线,分男院女院,男院为东苑,女院为西苑。
致远书院的院服也分男女两色,男院服为黑色搭配绀色,女院服则是白色搭配朱红色。
林歇院里布料不多,书院拿来的院服质量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好的,只是尺寸有些不对,半夏拿到手只花了半天就给林歇改好了。
当天晚上,半夏与连翘都兴奋地有些睡不着。
因而后半夜睡着后睡得特别沉,丝毫没听见院子里炸然响起的檐铃声。
那不是风吹后会有的声响。
林歇坐起身想了想,还是披上外衣出了屋子。
因看不见,林歇也没拿烛火什么的,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而来的血腥味。
她趿着鞋子朝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直到踢到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
林歇用脚尖再踢了踢。
触感很软,且还能听到随着她踢的动作,出现的急促哼响。
是个人,还是个受了伤不能动弹的女人。
林歇蹲下身,开始对人上下其手。
那女子挣扎起来:“你……”
林歇按住她,终于在她的衣服里摸到了一块玉佩。
林歇没把玉佩拿出来——拿出来她也看不见——而是直接摸了摸玉佩上面的花纹,啧了一声,松开手道:“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女子这才安静下来。
林歇替女子把能摸到的伤口都处理好,又问:“还有哪伤着的吗?”
那女子虚弱道:“没、没了……谢……谢……”
林歇回了句不用,又在女子身边站了一会儿,问:“你还能动吗?天亮之前能否离开?”
女子有点傻了,以为林歇是在开玩笑,她伤成这样,动都动不了,对方居然还让她天亮之前离开?
林歇没听到她的回答,眉头微蹙:“不行吗?”
不是行不行,是她做不到!
女子深吸一口气想要给出回答,却不想被口中涌出的鲜血给呛到,咳嗽的同时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整个人痛不欲生。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
林歇听着女子撕心裂肺又拼命想要抑制的咳嗽声,心里一声叹息。
并非是她强人所难,而是她也经常受伤,知道伤在哪里伤有多深会如何,自然也能看出此人不过是现下动弹不得,止了血缓过劲了就能走。
但显然,一般人的耐痛能力与意志力并不如受过专门训练的暗卫。
这可如何是好?
林歇顿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没有装作不知,直接让这人因伤重死在她院子里算了。
反正就算这人死在她院子里,也没人会觉得这人的死和她这个瞎了眼的侯府大姑娘有什么关系。
至于这人的身份……据她所知,女子同门众多,死她一个,谁又在乎呢?
就算说了要做林歇不要做未央,可林歇在思考问题方面,还是摆脱不掉未央的影子。
就在林歇心思越加危险之际,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她的鼻尖。
林歇立时屏住了呼吸,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眼缓慢地眨了眨,感觉那个东西停着没走,于是她抬起手,抓住了它。
那是一只蝴蝶,薄薄的翅膀摸着非常脆弱,只要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