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歇也没奇怪玉明阙是怎么知道自己姓什么的,还转身朝着玉明阙声音传来的方向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玉公子。”
然后玉明阙就安静了。
林歇的身份对玉明阙来说不难查,但玉明阙的身份对林歇这么个不受宠的侯府大姑娘而言可是难查得很。
但想想林歇的身体情况,玉明阙也就释然了。
抛开蛊毒不说,林歇那一身暗伤可不是一个被困于后宅的姑娘会有的。
林歇把短笛拿了出来,朝玉明阙递去:“公子昨晚落下了这个。”
玉明阙看着林歇手中用翡玉雕刻而成的短笛,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在没治好你的眼睛之前,我不会收回它。”
林歇放下手:“若非知道玉公子性子冷淡不爱纠结男女之情,我差点就要以为,玉公子这是拐着弯的要送我东西呢。”
玉明阙不语,心里升起些许遇到主动往他这里凑的女子时才会有的烦躁。
可惜他承诺过了,也较上了真,所以他不会因为这点反感就甩手走人。
只是再开口,声音不免冷淡许多:“坐下吧,我再替你把把脉,顺便请你告诉我,你身上那些银针,都扎在了那些穴位上。”
这都没恼羞走人?
林歇撇撇嘴,只好听话地走到石桌边坐下了。
不听话不行啊,人现在一只手就能按住她,开口让她主动些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
林歇伸出手,因为看不到脉枕在哪,甚至不知道玉明阙有没有准备脉枕这种东西,她是直接就把手放到桌上去的。
最后是玉明阙捏着林歇的手指,将林歇的手挪到了脉枕上。
玉明阙是真的很讨厌女人啊。
玉明阙替她把了脉,听她说了银针扎的位置,又问她是何时伤得眼睛,以及如何伤得眼睛。
关于最后两个问题,林歇垂眸浅笑:“无可奉告。”
林歇是在一次长夜军出任务时伤的,那次的任务不是机密,知道的人不少,而且之后她就隐退寻医去了,不少朝中大臣还因此偷偷在家摆了酒庆祝,她此刻若是对玉明阙说清了情况,直接就能暴露她的身份。
林歇行为上不配合,玉明阙还能强制让她配合,可若言语上不配合,玉明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遂又问了林歇一些别的问题。
林歇挑不重要的答,答得多了,觉得有些吃亏,便反问:“都是你问我,我也问问你呗?”
玉明阙愣了一下,想着自己若是回答了林歇,林歇是否也会配合些回答他,就说:“姑娘请问。”
林歇支着下巴,随机开始瞎问:“秀隐山掌门近几日可还好?”
玉明阙:“家师近几日去了琴川,只从寄回的信件上来看,应是康健依旧。”
林歇眨了眨眼,没想到玉明阙会回答的这么认真,就又问:“寻医阁可还有与你们秀隐山闹矛盾?”
寻医阁的创建者是秀隐山的前身——隐山的弟子,因而两家渊源颇深,只是不知为何,两家的关系变得不太好,时常闹矛盾。
玉明阙听后回想了一下,然后才说:“前几月倒是听说,随军留在北境驻地的秀隐山弟子与寻医阁大夫起了些争执,之后就没有了。”
竟是认认真真,不带丝毫隐瞒地说了?!
秀隐山不是一直觉得两家矛盾是丑闻,恨不得死死捂住的吗?
这玉明阙还真敢说。
林歇起了兴致,又把另一个与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