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弦点了点头,“喵”了声。
陈逆在那边哈哈大笑,问邵恩,“萧团团在你那里?”
邵恩抬头揉了揉徐扣弦的头发,“没,有只叫徐二的小猫咪,在我心里挠痒痒呢。”
“……”陈逆道,“挂了吧,你一大早上是不是有正事跟爷讲?没有的话跟爷爬。”
邵恩马上制止,“别别别,没正事我能大早上打扰您遛狗这种头等大事吗?昨天徐扣弦有个学姐,叫沈沁,是搞犯罪心理的,她说……”
提到沈沁名字的时候,陈逆那边连狗都不逗了,等了半分钟,也不见邵恩继续往下说。
陈逆沉不住气问,“你倒是说啊,沈沁说啥?”
闻言徐扣弦迅速放下手里黑色签字笔,换了只红笔,开始吃瓜之旅。
“你们认识啊?”邵恩反问。
“不,我们不认识。”陈逆口是心非。
“不认识你激动啥,我们继续说一下案情啊,你那边有属实的法医鉴定吗?给我介绍一个先。”邵恩冲徐扣弦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徐扣弦发声,“原来她们不认识啊,我还寻思我学姐昨天晚上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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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温顺犬金毛陈青青不明所以的舔着主人陈逆的手,完全没能体会到陈逆的焦躁。
“行行行,法医联系方式我马上发给你,还有,你刚刚问《辨认笔录》跟《现场勘探笔录》有出入的话,百分之百是现场侦查人员工作不严谨导致的,常理来说你上庭是完全可以抓这个不放的……”陈逆顿了下,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这边正好也有点事情,想请教犯罪心理领域的学者,听说徐扣弦师姐这方面搞的不错,你看,能给个联系方式吗?”
“不差事,不差事儿,真的不差事,一手法医鉴定,一手沈沁联系方式。”徐扣弦接茬,买卖做的清清楚楚。
三分钟之后,邵恩拨通了法医鉴定的电话。
而陈逆还在苦逼兮兮的撸着金毛,对着一串明显是国外的号码发呆。
一人一狗,坐在公园长椅上。
“陈青青啊,你说我是给沈沁打电话,还是不打呢?”
“你倒是汪一个啊,你平时不是汪的特别带劲吗?”
“算了吧,不打了,她应该在睡觉呢。”
大洋彼岸通宵肝论文的沈沁连打了三个哈气,开始愤怒的骂陈逆,肯定是因为白天听见了他的名字,自己才这样倒霉,被导师要求连夜改论文的。
因为是陈逆介绍来的,所以法医对邵恩的问题给了非常专业明确的回答。
正常的互捅,完全不可能出现这种血液喷溅情况,第一就是死者张敏的血液喷射过于集中,毫无移动跟呼救样态,其次是刘斌跟张敏身上都没有对方血液,作案工具的尖头水果刀跟顺手取的弹|簧|跳|刀都没有血槽,不可能没有血液溅出。
足够了,呼救声、血迹、倒地姿势。
这三个疑点足够证明案件仍有隐情,可刘斌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在笔录上签过字。
若是陪审团制度下的话,刘斌一定会被判无罪。可在中国现有的法律制度下,打无罪辩护跟正当防卫还是无从下手的。
十六个小时后,徐扣弦跟邵恩终于到了甘肃境内的一个小城。
他们飞机换火车,火车换大巴,最后大巴换人力三轮车。
冬季干冷到能够看清大片土地皲裂,风力都带着飞扬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