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三瓶药,已经到十一点半。
陆宜宁开车到门诊楼大门,亮了亮前灯示意周徐礼上车。
车厢里暖风开得适度,温差不会过于剧烈。
此时,偏离市中心的主干道路边灯光渐熄,店门关闭,唯独路灯亮着。
陆宜宁开得速度极慢,到达公寓楼下,接近凌晨十二点。
两人都没有吃饭的欲望,洗漱完上床休息。
周徐礼怕传染给她感冒,今晚没有用习惯拥她入怀的姿势,一时难以适应。
直到,陆宜宁从背后搂住他,翁里翁气说:“礼礼,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她顿了下,勉为其难接上后句,“我们生个孩子,让他帮你好不好”
周徐礼被这清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不过轻笑几声,语气立刻正经,“宜宁。”
“我希望我们未来的孩子,能有属于他的自由,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
周徐礼想,他这个人啊,少交际,多温言寡语。
性子不够热烈,没什么魅力。
不是讨人喜欢的类型,但——
一想起在不久后,他会成为宜宁相伴终老的伴侣,成为他们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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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经历的,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第二天一早,陆宜宁转醒后抬手探了下周徐礼额头的温度。烧退了,呼吸听起来也平稳了许多。
虽然医生建议打三天的针,但被忙起来无暇顾及病情的周总一口拒绝,并再三询问是不是烧退下来,就可以吃药治疗。
周徐礼的生物钟还要晚半个小时。
陆宜宁今天起得过早,洗漱完才六点钟,她想着给病号礼礼做早餐,考虑到久不进厨房以免发生事故,最后还是出门去楼下的早餐店买。
周徐礼起床,手臂下意识想搂住身边的姑娘,结果搂到一团空气。
撑起上半身打量卧室,目光停在房门上,下一秒,门由外推开。
陆宜宁买了素包和白粥,东西放在餐桌,推门而入后,撞上一双漆黑的眼。
“你醒了啊。”
周徐礼说了一声“早安”,随后进卫生间洗漱。
顾森按原点来接人,迟迟等不到老板下楼,打电话对方也不接,于是顾助理亲自上楼请人。
陆宜宁开得门,表情很自然请他进门,“他在换衣服。”
顾森站在玄关:“那我在这等他。”
“周徐礼昨晚发烧感冒,今天你得帮我督促他按时吃药。”陆宜宁将收拾好的药包递给他,“麻烦了。”
顾森:“病情严重吗需不需要叫医生去公司候着。”
闻言,陆宜宁的表情很纠结,她实在想不通,一个万事小心谨慎的助理,怎么会摊上个生病毫不关心自己身体的老板。
“不用。”
话是周徐礼说的,他穿戴好,站在卧室门口低头系衬衫衣扣。
陆宜宁瞥他一眼,没忍心拆穿他过于浓重的鼻音和沙哑的声线。
顾森与陆小姐交换眼神——“病得不轻,我得用心看护。”
陆宜宁笑了笑:“麻烦了。”
在车上,顾森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消息,“小周总,z家的代表说明天肖总会亲自回国监督这次专柜入驻的合作。”
周徐礼淡淡掀了掀眼皮,“肖珩回国,还有其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