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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
,都迈不出去一步。

    谢淮声音阴森森的:“跑什么?”

    夏夏知道他那慵懒和不爱搭理人的表象都是狗屁,他一身痞气,警察都敢打。

    那晚在警局他被带走问话,夏夏在另一个房间听到桌椅碰蹭和玻璃碎成渣落地的哗啦声,后面进来一个女警察和她谈心,说起隔壁的事还一脸后怕。

    “脾气真爆,把档案柜的玻璃窗都砸了……”

    夏夏刚才听见旁边屋子警察在骂人,骂得是常市老一辈人才说的土话,那些词那些句子乍听起来刺耳,可放到常市的生态环境里就很没什么,都快发展成地方风俗了。

    夏夏住的地方隔音不好,一到晚上锅碗瓢盆砰砰乱撞,走廊上公用厨房里男人女人挤成一团,互相对骂,你来我往,骂着骂着就笑了。

    夏夏从小听惯了骂人的脏话,在家也没少挨骂,如果那警察骂的对象是她,她不仅不当回事,说不定还能和他嬉皮笑脸撒几句娇。

    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脾气和活法,她不在意不代表别人无所谓。谢淮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发个脾气很正常。

    可他拎着椅子把警局档案柜的玻璃砸碎就有点魔幻了,更魔幻的是,那警察只是说话难听,脾气倒是好的,人也不错,不仅没追究谢淮的责任,自己承担了修玻璃的费用,还正式给他倒了个歉。

    从女警察嘴里听完这件事后,谢淮在夏夏心里的恐怖指数直线上升。

    ——社会、暴烈、不好惹,警察在他面前都得低头,她惹了他,让他抓住说不定得脱层皮。

    ……

    谢淮揪着她领子的手紧了紧:“问你话呢,跑什么?”

    夏夏苦着脸:“哥——哥我错了,您别动手,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我不跑了——”

    说完这话,夏夏心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难言的悲凉。

    火车停到南城才几个小时,她在公交车上认了爸爸不说,这下连哥都有了。

    谢淮松开手,夏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伸手平整了一下被谢淮揪得皱巴巴的衣领,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谢淮脸部线条是窄窄的锋利,三分男人的阳刚,七分少年的俊朗,骨相极佳,这样的脸不笑时给人阴云罩面不羁的酷感,倘若笑起来……夏夏想不到,她还真没见过。

    谢淮将掌心的菩提珠套回手腕,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你说,咱俩不就约个炮吗,多大点事?你要不是哭了一晚上叫警察以为我是强奸犯,我根本犯不着进局子。”

    他眯了眯眼:“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