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痒痒肉。”
“痒痒肉你知道是什么吗?一碰就控制不住发抖。”
“你抱我腰提前打个招呼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谢淮拍了拍脸上的土,想要站起来,膝盖猛然一阵麻。
夏夏蹲下身卷起他裤腿,见他膝盖紫了:“好像有点严重,要去医院吗?”
谢淮盯着膝盖看了几秒,眼中情绪翻涌,喜怒不定。
夏夏认命了,这错在她,她也不打算狡辩挣扎,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谢淮没有朝她发火。
他单腿蹦到电动车旁,背影坚强:“我不会再让你骑车了,我就算只剩一条腿,就算骑不了车爬回学校,我也不会坐你的车。”
夏夏提议:“我叫辆出租车吧,你先回学校,我帮你把车骑回去。”
谢淮把电动车扶起来,那台从跳蚤市场淘回来不知几手的高龄电动车拉风匣一样发出吭哧吭哧的声响。
谢淮重新启动,车子动也不动。
三秒后,那车没声了,犹如一条失去生命的死狗,静静躺在路边。
“你发现没有。”谢淮目光落在电动车上。
他沉默良久,开口:“自从遇见你以后,我就一直在倒霉。”
夏夏:“……”
南城的雨季在八月,到了九月,连绵的雨水褪去,却没迎来秋天的清爽,太阳反而异常毒辣。军训第一天艳阳高照,强烈的紫外线裹在日光里,暴晒过后浓重的胶皮味弥漫在操场每个角落。
新生在烈日炎炎下站军姿。
免训生军训期间也不能离开训练场,夏夏和几个女生坐在操场边,再远处坐着零星两个男生。
谢淮靠着遮阳棚下的椅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茎。
昨天傍晚他膝盖摔成青紫色,去校医院鉴定伤情。
医生不肯给他开免训假条,只给批五天病假让他回去擦药,五天后再来复查,根据复查结果决定要不要免训。
夏夏陪谢淮一起去的,亲眼看着他在马上就要下班的校医院死皮赖脸缠着大夫飙演技。
一会喊腿疼,一会喊腰疼,过了一会胳膊又开始疼。
医生被他整得头疼,问:“你到底哪疼?”
谢淮虚弱地说:“我刚才出了车祸,现在浑身都疼。”
他指着夏夏:“就是这个女人撞了我,不信你问她。”
夏夏硬着头皮说:“是我撞的。”
医生查不出个所以然,被他连哄带撒娇搞得晕头转向。
于是谢淮离开校医院的时候得到了一张免军训的伤情鉴定,上面潦草的字迹写着“腿伤”。
夏夏的手机嘀了两声,消息是谢淮发的。
她昨天把谢淮的车撞坏了,主动提出支付修车费和谢淮的医药费,不过还是老样子——要分期。
谢淮把钱算好发给她。
夏夏叹了口气,债多不压身,越欠越多,她反而无所谓了。
上午九点,谢淮坐不住了。
他把电动车停在操场外面,打报告去了好几趟厕所,每趟回来手里都抱着两个泡沫保温箱,里面装的是赵一雷送来的奶茶。
军训时间是有严格规定的,几点开训几点休息都清楚地写在通知上面。
他的时间卡得刚刚好,奶茶刚拿回来,训练队伍就解散休息了。
谢淮在泡沫箱前摆了一张二维码和一张硬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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