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阳不像原身那样内向,反倒格外开朗,甫一开学就参加了各种社团,跟学生会副主席宋皎关系最好。宋皎比她们大一届,是学中文的,想修法学的双学位,才会来上这堂民法课。
若只是这样,宋皎跟顾纤也没什么牵扯,坏就坏在她谈了个男朋友,在原身被流言蜚语攻讦后提出想“玩一玩”,谈话内容恰巧被宋皎听到了,从此她便恨上了原身。
算算时间,待会民法课一结束,那个渣男就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下课铃一响,顾纤刚走出教学楼,就在石桥上被人堵住了去路。
瘦高的男生穿着白衬衫,五官姑且能称得上俊秀,却透着一股油腻感,他单手撑着栏杆,另一手从裤兜里掏了只盒子,直勾勾盯着顾纤,眼神说不出的污浊。
“顾纤,我觉得这条项链挺适合你的,要不我替你戴上吧?”
要是换成患有抑郁症的原身,面对这种情况肯定会吓得浑身发抖,但顾纤好歹经历过生死,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多了,此刻不止不怕,甚至还冷笑一声:“你女朋友宋皎今天来上民法课了,项链送错人了吧?”
“没送错,就是给你的。”石桥附近的学生很少,刘铭的态度也越发轻佻,作势要将那只黑色小天鹅挂在顾纤脖颈上。
顾纤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他的触碰,脸上也露出鄙夷之色:“你是要跟宋皎分手,然后来追我?”
“都是成年人了,何必这么认真?”
刘铭把手伸进裤兜里,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几个月以前,他的确愿意和女友分手跟顾纤谈恋爱,但现在面前的人已经成为臭名昭著的拜金女,给钱就能玩的东西,哪还值得花心思?
即使这话刘铭没说出口,顾纤也能猜出他的想法,一个还没进入社会的年轻人,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他见顾纤许久都不吭声,难免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天恒集团的董事长给了你多少钱?你直说吧。”
大部分学生都混论坛,刘铭也在其中,想到看似清纯的系花勾引了个能当她爸的老男人,刘铭心里极为鄙夷,但看到少女润白的脖颈,绯红的唇瓣,他又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想摸一摸她的脸。
只听啪的一声响,顾纤狠狠拍开了刘铭的手,“你离我远点!”
刘铭的爸妈都是律师,家境不错,因此他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认为顾纤肯定不会拒绝他,这会儿被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狠狠打脸,刘铭怒意横生,嘴里骂骂咧咧:“你装什么装?慈善晚宴的帖子说的很清楚,你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过了,还敢摆系花的架子?”
“‘冯冯猫’因为触犯刑法,被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刘铭,难道你也想尝尝坐牢的滋味?”顾纤似笑非笑。
刘铭脸色猛地变了,也没再开口,只用阴鸷的眼神紧盯着顾纤。
顾纤没搭理他,转身往桥下走,瞥见榕树后边的随风拂动的衣角,也知道宋皎就藏在那里。男朋友骚扰别的女生,精神正常的人都会选择分手,偏偏她与众不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原身头上,认定原身主动勾引刘铭,简直令人无语。
回到寝室,顾纤把这学期需要用的教材都装进行李箱,又把衣服折好,放入防尘袋里。
室友宁岚岚从食堂打饭回来,见状不免有些惊讶,“纤纤,你要搬出去住了吗?”
“嗯,我老家在桃花镇,离学校不算太远,走读还能照顾老人。”
顾纤她们寝室是四人间,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