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声瞥了他一眼,唔,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对方好像很担心自己的样子。
嗯,不对,应该说,是担心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
想到这里,薛雁声的心里顿时就有了点儿不太舒服的感觉。
或许得找个机会暗示他一下,薛雁声暗自在心里想道,这样对彼此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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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薛雁声思考的时候,那白胡子的老大夫不紧不慢地开口,“脉象比昨日强健了许多,并无大问题,只是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还有一句白胡子大夫没有说出口。昨天他匆匆过来,诊脉的时候可以确定,那是将死之人的脉象,无药可治。但是今天,脉象虽然虚弱却很稳定,接下来,只要好好将养下去,过个一年半载,便能恢复地如常人般康健。
难道说,那个疯癫道士说的话是真的?
薛家的小儿子,天生就没有富贵命,之所以从出生后就一直大病小灾不断,是薛家财势冲天,克的?
所以和沈正泽成亲之后,离开了薛家,一切就渐渐好转了起来?
不,白胡子大夫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们这些做医者的,说白了就是从阎罗王的手里抢人,要是信这些东西,那岂不是就成了巫了么?
也说不定,是昨日有其他的医者来看过了?
斟酌了一会儿,白胡子大夫沉吟道,“沈家郎君,你昨日是否还请过其他大夫?”
“没有。”沈正泽摇头道。
昨日送走了白胡子大夫之后,他就一直守在床边,一直照顾到现在。
白胡子大夫点点头,“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停顿了一会儿后,他还是尽职尽责地道,“不过,老朽的医术也只是尚可,若以后有机会,还是去县里的回春堂看一看。”
薛雁声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嗯,看来这位老先生并不属于庸医的行列,愿意承认自己的不足。
沈正泽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我会带他去的。”
白胡子大夫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整个房子,对于这一家的窘境也了解了几分,便不再说多余的话,简单叮嘱了一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将白胡子大夫送出门之后,沈正泽又开口询问,“大夫,他这样的情况,不需要喝药来调理吗?”
“不用。”老者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是药三分毒,他的身体很虚弱,并不适合用药,食补虽然起效慢了一点儿,但是最稳妥。”
“我知道了,多谢闫大夫。”一边说着,沈正泽一边将诊费取出来,双手递给了对方。
白胡子大夫坦然收下,刚要走,突然间想起了一事,“哦,我还忘记了一件事,你和你家夫郎还没有行房吧?”
沈正泽一怔,耳根慢慢地染上了红色,他摇了摇头,“没……没有。”
昨天那种情况,他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将人救回来,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
虽然对对方有些怜悯,但是作为一名医者,白胡子大夫仍旧开口劝诫道,“你家夫郎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行房,你……平日里还是忍一忍比较好,或者……嗯,你懂的。”
白胡子大夫没有再说什么,点到即止后就离开了。
沈正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关门,回到了院子里。
看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沈正泽叹了口气,得多想想挣钱的办法了。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