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查托着下巴打量着林清欢，又转眼看向谭雅，一个神色无知一个担惊受怕，她便开口追问：“身体不佳？林小姐，张佑玲是你的经纪人，你可否知道她最近的身体状况？”

    林清欢的模样很清秀，细长的眼眸眯了眯，似乎在回忆什么，想了半天她才说起：“佑玲姐这几天像是吃坏了东西，呕吐伴着拉肚子，先以为是食物中毒，我们还劝过她去医院看看，打打点滴什么的，可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起用餐的，我们都没出什么问题。”

    “那张佑玲在工作上或是个人生活里有结过什么仇家吗？或者有什么债务关系吗？”

    谭雅接了江查的问话，如实回答着：“佑玲姐人挺好的，她没有不良嗜好，为人也很大方。倒是工作上，总会因为安排问题和霞姐起争执。”

    “霞姐？哪个霞姐？季凰兮的经纪人？你们同属一个公司的？”

    “是的。”

    “矛盾很大吗？”

    “今天还因为化妆团队的事儿闹的不开心。”

    挂了电话，霞姐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前，从事经纪人这个行当太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成天都在抢资源，勾心斗角的人多了去了，对张佑玲的讨厌是打心眼的，少了颗眼中钉本该大快人心，可死对头死的不明不白，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季凰兮盯着霞姐的背影，她看得通透，所以聊了几句：“上午嘴里还在骂佑玲姐，干嘛现在闷闷不乐的？我知道你难过呢，你们俩一见面就吵，什么花样手段都试高了，次次较量都是平局收场，现在少了个劲敌，你觉得可惜了？”

    霞姐耸了耸肩：“这人啊，都是感情动物，做什么事不投入点感情都不叫用心，张佑玲就这么没了，挺没意思的，讨厌归讨厌，可活生生的一条命，往大了说，她对公司做出的贡献也不小，往小了说，斗了这么些年，谁还没点儿感情呢？”

    “谭总在电话里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气得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晚点还得回公司开会，说是已经召集公关团队马上想对策。”

    “经纪人都没了，清欢那边怎么办？”

    “你倒是问到重点了，公司上下那么多经纪人，就非得我来接手，谭总现在脑子都是糊的，说什么金牌经纪人带上金牌演员再加个金牌歌手有噱头，齐活，我看他是疯了吧！”

    “看样子是真疯了，行程安排都不同，那你还真是够呛的，忙得过来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暂时只能这样了，反正最近林清欢和你的行程大体是一致的，至少把电影节给熬过去，再找谭总商量。你给嗣琪打个电话，怎么订餐订了这么久？”

    把空间留给霞姐慢慢消化，季凰兮拿着手机回到卧室，还没把电话拨出去，房门便被敲响了，季凰兮以为是警官来查案子，开门瞧见的却是小47提着打包的食物：“发生什么事儿了，外面全是警察，好多警察啊！”

    “佑玲姐意外归西。”

    “啊！？那我去恭喜一下霞姐。”

    季凰兮拎住小47的后衣领，严肃的说起：“她这会儿情绪差着呢，如果你想死的话你就去吧。还敢开这样的玩笑，死者为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