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提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耿耿于怀?”
江查捧着杯子盯着咖啡出神:“这个社会弱肉强食是基本,齐季也是强者,凭什么输给背景呢?”
“那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定死的制度还有可恨的人脉关系,我们无能为力,齐季离开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那是她的尊严和底线。你想过吗?跑去官书匀那里要人,万一人家不认呢?你拿什么身份来对峙,刚才在车里,齐季明明看到我了,却把车窗升上去,她不想见我们,我们何必去打搅她呢?”
“我是真的很想找到她,跟她说句抱歉。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没去参加比赛,证明她的清白,她不会被中刑警院开除的,永不录用啊永不录用!”
夏北吹难得发了一次脾气:“够了!我不想再听到‘永不录用’这四个字。”
二人激烈的对话让站在门口的周舟不敢插嘴,待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才咳了咳:“额二把手崔法医叫你们过去一趟,检验结果出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法医的办公室,崔法医将报告交到江查的手中,解释着:“死者嘴角溢出的淡黄色液体是她的黄胆汁,谭雅提到过,时装秀结束后,她回到客房,那时候死者正在洗手间,我猜测她是在呕吐。”
夏北吹疑惑的反问着:“呕吐?是食物中毒的迹象吗?”
法医摇了摇头,交上另一份报告:“从客观的角度来说,确实是食物中毒,但是从法制的角度来说,这种中毒很蹊跷。”
江查歪着脑袋想不明白:“食物中毒很正常,中毒蹊跷是什么意思?”
“因为死者家属未到场缘故,我不能做开膛检验,但从死者的口腔粘膜里,我发现了这玩意儿。”
法医指着报告示意二位看一看,江查盯着字眼念叨着:“砷中毒?”
“对,三氧化二砷你们应该不陌生吧,参和杂质去硫化之后俗称砒霜。”
江查补上一句话:“这可是警方管制的剧毒品,没有正规批文是不能随意买卖的。”
“所以,我才说这很蹊跷。这东西常态是白色粉末,细微用量就足以让一个成年惹人快速死亡,化水之后无色无味,不做唾液和血液检查,是看不出来的。
林清欢和谭雅包括霞姐都提到过死者身体状况不佳,但是呕吐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说明砷的使用剂量很考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慢性加量,而这个量的细微程度是肉眼看不到的,必须要用精密设备来做调整。”
夏北吹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她寻思了片刻说起:“可是我们把酒店里的杯子,死者自己常用的杯子都拿回来了,又检查出什么吗?”
法医摇了摇头:“用砷下毒的方式有很多种,常规的是化水饮用,但一定会在使用的器具里残留,但死者所用的杯子、牙刷、牙膏,我都一一检测了,没有砷残留。其次是食物,但死者用餐都是和自己的艺人助理一起,没有出现群体中毒反应。”
江查打了一个响指:“你们意识到一个问题了吗?张佑玲死,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夏北吹皱着眉头思考:“你是说霞姐吗?她和张佑玲存在的矛盾的确可以视作作案动机,可是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死者中毒也不是一天促成的,这个想法可以完全推翻。”
江查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让我们绕弯子,把怀疑目标往外推。你也说了,死者中毒不是一天促成,这就说明只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