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依旧觉得林夏是在做梦,但看林夏这么认真的模样,生怕打击到她,只能闭口作罢。
换好衣服,又觉得脸干净,形象没有任何问题后,林夏离开家里和叶桑桑一起去县城照相馆照了一张个人照,林夏本来拉着叶桑桑也想照一张,但叶桑桑没肯答应,反正结婚的时候也得拍,何必浪费那个钱呢。
林夏只好不甘心的同意,不过照片不能马上拿到,她留下家里的地址,等照片洗出来,再由照相馆的人寄给她。
再次期间,叶桑桑已经将要寄回去说这件事的信写好,照片一过来,就一起塞到信封,在县城的邮局寄出去。
林夏既激动又忐忑,这几天都坐立不安。
在林夏忐忑不安的时候,叶家也炸开了锅。叶父叶母一看到叶桑桑想和一个女人结婚,马不停蹄的大包小包就往清水村走。
本来叶桑桑的哥哥也想去,但奈何叶桑桑哥哥的老婆刚做完月子,带着孩子来回折腾不好,得他一起照顾,再加上他还有工作,从家这里到清水村,就路上就得一个星期,若是再要在清水村呆几天,一个月的三分之一就没了,厂子这边肯定不同意。
现在家里人所有人就靠他这点微薄的工资养活,他只能失落的留在家。
叶桑桑也实在没想到叶父叶母会过来,不过在原故事里,原身和林夏结婚的事情并没告知在城里的父母,后来高考回城后,也将这件事情一直隐瞒,因此家里一直不知道她已经结婚并且还生了孩子的事。
彼时叶桑桑拿着坐在田埂边的大树下,头顶带着草帽,手中捧着一杯凉开水,时不时的喝上一两口,刚入秋的微风虽然还带着点热气,但吹在身上还算惬意。
今天的任务是在玉米地里浇水,叶桑桑和林夏的田分在一起,不过叶桑桑那块地被林夏包圆。
原本叶桑桑不想放林夏一个人帮自己干活,但在林夏揶揄的目光下,提了一下只有半桶水的水桶,累的面红耳赤也没提起来走道两步,只能讪讪的放开。
她双手托腮,一眨不眨的望着林夏挑着沉重的扁担朝这边走过来,扁担头尾分别挑着一桶水,沉沉的桶将扁担两边压弯,但她脚步依旧沉稳,走过来一路,一滴水也没撒。
除了她走在前面外,她身后还跟着之前总是呆在一起的小伙伴,以往总是游手好闲的几个小伙伴们,在她的号召下,‘改邪归正’(苦巴巴)的干农活。
叶桑桑正在喝水的动作一滞,将她水杯放下,等林夏走到跟前时,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一块手帕:“快休息一下,擦擦汗。”
满满的两桶水,就是一般男人从井水那边挑过来都吃力,更何况林夏一个女人。
叶桑桑手上的那方手帕看起来陈旧,但被她洗的干干净净,手帕一角,还绣着针脚非常好的一朵梅花,淡淡的红色印在雪白的手帕上,好像雪地里的一点红,非常逼真。
不过最吸引林夏目光的还是叶桑桑握着手帕的手,比雪白的布料还要白,莹润的拇指白生生的像是刚剥了蛋壳的鸡蛋白,唯有指尖透着一抹浅粉,握在雪白的手帕上,说不出的诱人。
林夏喉咙滚动了一下,耳根可以的浮现一抹红,她窘迫的挪开目光,轻咳一声道:“手有点酸。”
站在林夏身后同样休息的小伙伴们,听到林夏这看似淡然实则有点撒娇的语气,下巴差点没有惊掉。
这还是他们那个威风凛凛,凶巴巴的大姐头吗?
这还是那个扛着一大袋米也能健步如飞走上好几千米也没什么的老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