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左右的黑色长杆,给的连周围的光线都能吞没的榔头,圆圆的头,平平的屁股。
胖子看了一下,心神俱颤,黑色的头发顿时浅了许多。
“那是什么东西?”他连着往后跳了好几步。
程喜舔了舔兴奋的有些发干的嘴唇,冲着胖子就是一榔头。
玩游戏,是她目前最讨厌的字眼,一听到这个词语,她的手就发痒。
她的武器还没有开荤,实在是这个胖子太不识趣了。
榔头很小巧,只有女人一个拳头大小,看起来像玩具一样,可是带给胖子的体验,非常的痛苦,比他死亡时候的痛苦还要的剧烈。
如同一把铁梳子在他的灵魂上一下下的刮着,每刮一次,他就感觉到自己虚弱一分。
看到程喜光彩流转的眼睛,红扑扑的脸颊,胖子觉得自己像是她盘中的每餐,再不跑就连骨头渣都剩不下了,尽管他现在是鬼,他就是有这种恐怖的直觉。
矮胖的影子在榔头下“biu”的一下消失,快的连程喜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嗡嗡声”没了,复印机的指示灯黑了下来。
周围的画面像是被泼了一盆水,迅速的褪色隐去。
程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淡淡的阳光从窗帘缝中照了进来。
趴在床上的金伊琳还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
客厅里的两个男人早就起来了,廖伟站在阳台上,端着一杯热牛奶,神情悠然的欣赏着日出。
肖然在客厅里,嘴巴里叼着一片土司,面前放着一碗豆腐脑,用一次性饭盒装着的,香菜的香气唤醒了饥饿的肠胃。
“好香啊!”程喜吸着鼻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昨晚没睡好?”
肖然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见跟在她后面萎靡不振的金伊琳关心了一下。
“嗯!好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感觉很累。”金伊琳揉了揉腰,有点困惑的说道。
“你做了什么梦?”在阳台上晒太阳的廖伟,端着杯子走了进来,饶有兴趣的追问了一句。
程喜也有点好奇,她自己的梦很讨厌。
“想不起来了,就是觉得是在一直照哈哈镜的地方逃命。”金伊琳的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觉得脑子发蒙,梦里的细节就像被大雾笼罩了一样。
她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食物的温暖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程喜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点疑惑,“医生不是都有点洁癖的吗?早上脸没洗,牙没刷,就吃东西,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心里纳闷,程喜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光线昏暗,没有窗户,是老式的结构,很小,一个小小的洗漱台,一个坐式的马桶,马桶盖的周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黄色污垢,
她几乎是尽量让自己忽略这些,才能使用卫生间。
廖伟用筷子夹起小笼包,蘸了点醋,咬了一口,“一般来讲,梦见镜子,是自己的潜意识对自己的某些方面产生了怀疑和不确定,有了审视自己内心的想法。古时候就有以镜为鉴的说法,而你所说的是哈哈镜,也可以理解为,你感觉到自己身边的环境被改变,变得不正常和扭曲,你觉察到了危险,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
廖伟说着话,还不耽误吃东西的速度,分析的还头头是道,吃着冒着肉香的包子,嘴唇竟然还干干净净的。
“包子就咖啡,味道好吗?”程喜看着他一口沾着醋的包子,一口黑黑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