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给吸引了过去。
乌黑的眼圈好像被人胖揍了一拳,血红血红的眼珠,和墙上那只白色的纸兔子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
肖然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几乎瞬间就把进屋后顾严的举动在脑海中筛过一遍。
他还是没有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装作关心的样子,走去把顾严从洗漱台扶了下来,目光很是随意的从镜子上扫过。
镶嵌镜子的那面墙壁的另一面就是贴着纸兔子的墙。
镜子光滑无比,连一个芝麻大小的洞都没有。
肖然的眼神一凝,看向顾严的视线露出了几分冷意。
顾严一走出卫生间就拒绝了肖然的搀扶,一个人坐在单座的沙发上。
“我先谢谢你们的关心,尽管你们是吓着我了。我之所以没开门,是因为……”
顾严说到这里,稍微的停了一下,做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的卫生间里有老鼠,我一害怕,不知怎么的就爬到了洗漱台上,你们敲门,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表情非常的自然,把一个女人看到老鼠的恐惧表现的淋漓尽致。
再看墙上,白色的兔子裂开鲜红色的三瓣嘴,雪白的牙齿似乎在闪着寒光,红红的眼睛完好无损。
“说起来,楼里的住户我们都没见过,你能给我们说一说吗?”
肖然和程喜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转头看向了顾严,语气轻柔,就像是邻居家的大哥哥一般温暖。
顾严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同样的位置,有一样的石英钟。
指针一秒一秒的跳动着。
“我还要上班,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们聊天,我只能告诉你,最多三分钟,我必须要出门了。”
“那就说一说房东哥哥的事情吧!”
顾严低下头,摸着自己指甲,她的指甲是做的法式甲,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
对于房东的哥哥,顾严说自己知道的也不多,连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他姓魏,将近五十岁,没结婚,在附近一家保险公司做人事员。
长相什么的,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这人很少出现在人前。
短短的三分钟过去了,程喜两人和顾严一起离开了她的家。
顾严背着包上班去了,程喜他们正在琢磨去下一家去哪儿的时候,四楼的初中女生回来了。
她的头垂的很低,贴着墙壁从程喜的身边走了过去。
程喜和肖然说着话,无意中看了她一下。
女孩提着书包的手上有一道伤口,伤口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