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哥哥在他哥自己父母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死人。
不过他说,哥哥是在附近的一家保险公司做保险经纪人的。
说到这里,他又补了一句,“果然不是好东西,连工作都是专门骗人钱的。”
程喜走出这个压抑的房间,心里更加的憋闷。
又是一个被冷暴力的孩子。
她看向对面,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防盗门,军绿色的钢材做的防盗门,封锁了一个怎样的孤独的人。
肖然越过程喜,上去敲响了这扇门。
这家就是房东哥哥的房间。
“咚咚!咚咚!”铁门敲出来的声音很清脆,很悦耳,就像是风吹过风铃发出的声音。
传遍了整个公寓楼。
整个楼静悄悄的,除了肖然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程喜站在那里,突然感觉到这种静寂,让人毛骨悚然,公寓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墓,里面埋葬了所有会喘气的人。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那扇铁门打开,就会放出这座坟墓里吃人的墓灵一般,让人恨不能拔腿就跑,永远不要回来。
“呼哧呼哧!”程喜像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冷汗淋漓,她从压抑的黑暗中挣脱出来,再看那扇门,军绿色的铁门,平平无奇,再也没有了那种压抑的让人恐惧感。
肖然的手仍然在机械的敲着门,他瞳孔放大,没有焦距,脸因为恐惧而变得狰狞扭曲。
脖子和手背上暴起了青筋。
他也陷入了那种恐怖的境地了,感觉就像是一个做了噩梦的人。
程喜上前,拉着他,走出了公寓,站在一个阳光最强的空地。
肖然依然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在空气中敲着并不存在的门。
可是程喜真的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小,肖然眼中的茫然渐渐褪去,瞳孔深处的光芒越来越亮,终于,他的眼中恢复了清明。
顶着大太阳,肖然晒出了一身的汗,黑色的t恤都湿透了。
“我怎么在这里?”他皱着眉,疑惑的视线看向程喜。
“我刚刚还和那个人在说话呢?人呢?去哪儿了?”
说话?
程喜哑然,他刚才一直就敲门来着,看样子他遇到的和自己的不一样。
肖然很快意会到自己着道了,他马上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在他的记忆中,他是敲开了门。见到了那个哥哥。
“哥哥”长的一表人才,有着健美先生一样的肌肉群。
皮肤很白,眼睛很深邃,很黑,说话幽默有趣,有内涵,是一个非常有个人魅力的人。
肖然和他谈话,发现两人的三观相合,非常的投机,就在他们说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房间着火了,他就醒来了,发现自己像咸鱼一样被放在太阳下暴晒。
看样子,这个东西很凶也很猛,不知道它是一直如此还是才变得这么强的。
程喜眼中黑雾凝聚,不管这个东西有多强,她也一定要把它塞进马桶里清洗。
目标锁定房东的哥哥。
他工作的公司离公寓只有十分钟的路程。
保险公司所在地大楼有三十多层,公司在九层。
电梯门一开,正对着就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宣传栏。
里面有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