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焕之顿了顿,想起长阳白日所言,脸上便不由笑出了点笑容来。
他往日夜晚学画不过是为了配合长阳时间,如今对方可在白日学习,便再好不过。
虽长阳家中有类似夜明珠之物可使夜晚亮如白昼,但夜晚学画还是有伤双眼。
“是。”长随脸上露出笑容,“小的这便去告诉先生。”
他们家公子是出了名的文武双全,不知道怎么的这一个月来突然迷上了画画,不但重金聘请了先生到家中,还每天坚持学画。
奇的是,这西席先生不止一次在人后说起公子画技已经无需旁人教导,但却依旧每日作画不断。
甚至,西席先生还与家中主母长谈,言公子作画一日所遇之问题似为女子腕力导致。倒是有些像公子有了心上之人,借此学画来为心上人排异解难。
家中主母喜得上下探查,可惜无论如何试探也未见公子心上之人出于何处,而公子此后也再无此类问题,只得作罢。
这学画也算是风雅之事,只是不能理解公子为何要夜深再学?这夜晚光线暗淡,容易伤眼,家中老爷也劝过几次,但公子执意未改。再者见公子作画之时常笑声不断,家主便也听之任之。
如今公子愿意调整时间,那就再好不过。
“公子最近似乎很开心。”长随跟随陈焕之已有七年,少见公子有心情如此开阔之时,便也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陈焕之闻言,不由洒然一笑,“或因神女入梦,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