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是大杂院中的一间, 房间里除了一盘两个人睡都嫌挤的小炕也只能摆一张学生书桌和一把椅子。但是门外有一个小院, 关上院门外面就看不见院子里和房间里的情况, 很合适女孩子晒晒衣服什么的。再说这房子还通电呢, 可以放心的用电脑了。
所以李惜文一点都不计较房间小, 就带着铺盖卷和水壶脸盆饭盒住下来了。
学校发给李惜文三十斤教职工食堂的饭票和五十块钱, 吃饭问题也算解决了。
李惜文估计自己上完了课不回梨树村生产队也是去别的地方上课, 也没想过她能成为水利学校的正式老师什么的。除了以确定她讲的内容是不是和学生的课程有重复为理由向学校要来两套教科书看,李惜文什么要求都没提, 就是问了问文具店和新华书店在哪儿。
安顿下来她先去新华书店买了几本和农业生产有关系的书籍, 再去买了一堆铅笔和本子给她爸妈寄回去。
李惜文估计师伯没有被放出来她都一直会被人盯着, 她也不想给别人惹事,并不敢和谁交朋友。不过一个人闷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也很无聊的。
李惜文把教科书翻过一遍, 确定上课用她的初稿草稿完全可以, 就给自己另外找个工作打发时间, 她打算利用这段时间把农民生产劳动中遇到的数学问题总结成若干道应用题,编写一本《农村实用数学手册》。
对有事可做的李惜文来说, 关门独处是最理想的工作状态, 问清楚上课时间和教室,她就只有早上去学校食堂打一饭盒稀饭和三个窝头,中午和晚上就不去食堂打饭了。
沈直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到省城来, 第一天全家在省城逛一圈,第二天再去水利学校逛一圈,新鲜劲和兴奋劲过了,对比水利学校正职教职工住的前几年建的筒子楼宿舍,还有在学校生活的各种便利,这个乱糟糟的、房子又破旧的大杂院就很不能让人满意了。
三百多的毕业生和另一位专家一人教一半的安排更让沈直不满意。
全部的学生都让一个人教,教出来的学生找不准地下水那是学生的水平问题。两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会被拿出来比较,学生找不准地下水那就是老师的水平问题了。
牛皮都是吹给外人听的,自己是个什么水平,自己心里还能没有数?
另一位“专家”要是更会吹牛当然更好,就怕人家是真比他有本事,比得他颜面无光。
沈直心里的小算盘打了一晚上,第三天早上专程在小院门口等着李专家一块去食堂打饭。
李惜文开门出来看见一个矮又瘦的中年男人,手里还挎着一个篮子,真是吓一跳。
沈直看见天仙似的女娃娃也吓一跳,退了两步。
李惜文把院门锁上往外走,边走边琢磨她可能是遇到猥琐大叔了,必须要捡根棍子回家。
到教职工食堂打饭的也就两百来人。再看到中年男,李惜文冷静了一点,估计这位就是沈直。
两个人各教一半毕业生,免不了要被各种比较,彼此就是竞争关系。
李惜文上辈子有爷爷给她加持的金钱光环护身,还因为她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学术成果没有利用价值,人人都对她挺好的,她自己没遇上什么事,但是热闹真的看的不少。她回家跟家长说一说学校里的事情,爷爷和爸爸每次都会费好大劲举例子打比方教育她这个傻白甜不要给别人当枪,那些正大光明或者上不得台面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