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初正要动手,一回头却看见殷果站在不远处。这次他回到晴都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摧毁叶迟朗,另一个就是得到殷果。
殷果对上韩时初阴鸷骇人的目光,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闻礼不清楚韩时初与殷果的过往,不过从殷果的表情来看,这段过往应该不值得被怀念。
韩时初甩开闻礼的手,不轻不重喊出殷果的名字:“殷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怔在原地的殷果被韩时初这声呼唤拉回现实,他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佯装什么都不记得:“好久不见。”
“都被叶迟朗甩了,还要低声下气来参加婚礼吗?”韩时初远比殷果想得要残忍,“看来殷家没了叶迟朗,是在晴都混不下去了。”
殷果怎能容忍韩时初如此羞辱殷家,他强忍着内心对韩时初的恐惧,大声反驳到:“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闻礼见状解围,挥挥手道:“你们两个请殷先生进去。”
“一个外人都能参加叶迟朗的婚礼,我作为他半个弟弟,反而还不能参加了?”韩时初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闻礼轻描淡写的回答:“如果您有请帖,那么也可以进去。请问韩先生,您有吗?”
顾朝华听管家说韩时初就在外面,让他去通知叶迟朗,自己先出去会会那位许久不见的叶家私生子。韩时初从前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会来叶迟朗的婚礼砸场,顾朝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韩时初恨透了顾朝华,他这辈子活得藏藏掖掖,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顾朝华当年威胁父亲,他怎会在叶家连一席之地都没有?就因为他叶迟朗生来好命,他就必须活得苟延残喘吗?
“韩时初,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么放肆?”顾朝华虽然上了年纪,可没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言行举止间尽是令人敬畏的威严。
韩时初握紧拳头,面带微笑:“我不过是想参加哥哥的婚礼,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顾朝华眉头皱了一下:“我顾朝华只有一个孙子,叶致远也只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叫叶迟朗。请问你和叶家有什么关系?”
是的。
因为他是私生子,甚至不能冠上亲生父亲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