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他去哪里了?”陈照锡心想,叶迟朗难道这个节骨眼想悔婚?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了一下说道:“陈先生还是在这里等吧,叶先生说他很快就会回来。”
“那我出去透透气可以吗?”陈照锡在化妆间呆了有两个小时了,觉得有点闷。
“陈先生就别让我们为难了。”男人面露难色,“如果叶总回来找不到您,会责怪我们办事不周的。”
沟通无果,陈照锡无奈只得回到化妆间。
姗姗来迟的叶迟朗恰好遇到殷果被韩时初劫持的场面,闻礼与顾文朝都不敢轻举妄动。韩时初扼住殷果纤细的脖颈,面目阴冷地看着叶迟朗:“哟,叶迟朗,你终于来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叶迟朗眉头紧锁,走上前:“韩时初,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冲我来,先放了颖果。”
“你结婚的日子还有空关心别人吗?”
韩时初说完,低头靠近殷果,语气暧昧:“看来你的迟朗哥哥对你也不是完全无情。”
殷果脸色惨白:“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他了?做梦。”
“你还真是倔强。”韩时初空出手搂住殷果的腰,将他拉入自己怀中,“要不要试试看,叶迟朗能为你做到什么程度?”
叶迟朗被韩时初磨得没了耐性,这个人从小就是如此,处处与他作对:“韩时初,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样吧。”韩时初勾起嘴角,“在殷果和婚礼之间你选一个。如果你选殷果,那就进去宣布今晚的婚礼取消;如果你选婚礼,那殷果我就带走了。”
叶迟朗看着韩时初,眼神幽深得可怕,他从来不是个可以被威胁的人。殷果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紧紧握住双拳,希望自己赶紧冷静下来,不要给叶迟朗甜麻烦。可是韩时初扼住他脖颈的手,越收越紧,快让他窒息了。
“韩时初,你以为这么做,殷果就是你的了吗?”
叶迟朗了解韩时初的心思,韩时初是吃准了他不会取消今晚的婚礼,想利用他的无情来让殷果对自己心死。
“叶迟朗,不止是殷果。”韩时初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中跳动着红色火焰,让人心生惧意,“你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拿走。”
叶迟朗一直都是韩时初无法企及的高峰,即便他们身体里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在叶家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偌大的叶家,除了叶致远之外,每个人看向他的目光里都夹带着鄙夷,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存在。
韩时初知道,那个时候的叶家,到处都是顾朝华的眼线,就连叶致远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保他周全。天之骄子的叶迟朗从不曾体会过寄人篱下的酸楚,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叶家每一个人的关注,对韩时初这么一个凭空而来的弟弟,做的最多的就是无视。
无视代表什么?代表不在乎。
“韩时初,你忘了父亲的遗嘱吗?”叶迟朗冷声提醒韩时初,“你能继承美国分公司的前提是永远不能回晴都。你是想变得一无所有吗?”
“一无所有?”韩时初笑了,他觉得叶迟朗的话可笑至极,“我什么时候拥有过了?”
他是一个连命运和性别都无法选择的人。
从韩时初出生那天起,他就被叶致远冠上了beta的性别,因为叶致远知道,如果顾朝华一旦发现韩时初是个alpha,那么他可能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顾朝华怎么可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