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照锡来说,只有叶迟朗在的地方,才能叫做家。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让叶迟朗夜不归宿,甚至连多看他一眼多不愿意。
陈照锡想要叶迟朗回家,想要叶迟朗陪他一起弹琴,想要叶迟朗拥他入睡。不知从何时开始,陈照锡已经习惯了叶迟朗陪伴左右。
叶迟朗是个温柔的人,他一定是厌烦了自己,但又不愿意伤他的心,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该结束了。
“对不起。”陈照锡使劲擦了擦眼睛,擦得眼角泛红,“对不起,阿朗。”
叶迟朗怔怔看着陈照锡,堆积在胸腔的闷滞刺痛感一瞬间遍布全身,竟有些透不过气来。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为什么道歉的却是陈照锡?就算陈照锡伙同陈海东欺骗了他,那又如何?
诓骗陈海东跳下陷阱,欠下巨额外债,逼得他走投无路,用陈照锡来抵债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陈照锡何其无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不过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真正卑鄙的人是他才对,他如愿以偿的将陈照锡绑在身边,让陈照锡除了自己身边无处可去,眼睁睁看着陈照锡落入自己的圈套,到头来还想试探陈照锡对他的忠诚。
叶迟朗迈开沉重的步伐,他朝陈照锡一步一步走近。陈照锡的心脏痛得厉害,他泪眼朦胧的看着叶迟朗,低低叫了一声:“阿朗。”
“对不起。”叶迟朗蹲下身,轻轻握住陈照锡冰凉的手,“是我让你不安了。”
叶迟朗这声抱歉令陈照锡泪如泉涌,他鼻头酸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闷闷的哭泣道:“阿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
就算是被陈海东抛弃的时候,陈照锡都不曾经历过这般撕心裂肺的绝望,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如果连叶迟朗都不要他了,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不会了,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的。”叶迟朗起身把陈照锡抱进怀里,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陈照锡哭得有点喘不上气,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又小声打了隔:“嗝。”
叶迟朗拍拍陈照锡的背:“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
陈照锡摇摇头,下意识的抓住叶迟朗的手:“不喝,你别走。”
“我不走。”叶迟朗紧了紧手臂,“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陈照锡吸了吸通红的鼻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没有,你没做错,是我不好。”叶迟朗抬起陈照锡的下巴,亲了亲他湿润的红唇,“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我心情有点不好,所以才影响到你。”
陈照锡伸手搂住叶迟朗的脖子,像只无尾熊似的牢牢缠在他身上:“我会乖乖的,不影响你工作,你晚上可以早点回家吗?”
“这些日子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叶迟朗看见陈照锡这副惴惴不安的模样,心像是被人用钝器狠狠砸了一下,“以后不会了,我会早点回家,陪你弹琴,陪你吃饭,陪你睡觉。”
陈照锡倾身,吻上叶迟朗的唇,呢喃道:“阿朗,你真好。”
闻礼在美国奔波了数日,总算将陈照锡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原来陈照锡一出生,陈海东就把他交给医院做了人体实验,实验内容就是将身为beta地陈照锡改造为omega。
当时参与这个实验的人一共有十个,陈照锡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根据当年在医院就职的医生透露,陈照锡是十位实验体中手术最成功的一位,其他九名实验体,轻则腺体被毁,重则死在手术台。
闻礼把这些信息整理好后,以邮件的方式连夜发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