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初黑眸微垂,轻笑了一下:“殷果,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
“我固执那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殷果的嘴跟淬了毒似的,不停戳韩时初的痛处,仿佛只有自己占了上风,才能将恐惧压回去,“把陈照锡交出来,无论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成为叶家名正言顺的儿子。叶伯父活着没给你的东西,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给你。”
“殷果!”韩时初握紧拳头,狠狠一拳砸在茶几上,咖啡溅了一桌子,阴沉的面容透着戾气。
殷果脸色一白,往后退了一步,嘴上依然不肯服输:“怎么?被我戳中痛处了?你处心积虑找叶迟朗麻烦,不过是想证明,你比他强。可你越是这么做,越是应验了叶伯父的选择是正确的。你不配姓叶,你也永远不可能替代迟朗哥。”
站在一边的姜甯都快听不下去了,现在事情的局面已经非常清楚了,韩时初对殷果有情,可殷果对韩时初别说是有意了,就连点好感都没有。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殷果,谁让韩时初处处找殷果麻烦,换了谁都不可能钟情这样的人,又不是受虐体质。
韩时初气得嗓子眼都在冒火,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他就这么死死盯着殷果,像是要把对方一口吞进肚子。也就殷果敢这么重伤韩时初了,换作别人,恐怕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谁不知道韩时初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是私生子?
殷果看起来柔弱乖顺,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却凶狠毒辣,姜甯从来没见过韩时初被气成这副德行,居然还没动手的。
真是一物降一物。
“好,真是太好了,既然你那么想帮叶迟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韩时初原本想着,只要殷果露面了,他就把陈照锡放了,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殷果偏偏不知好歹,非要说些尖酸刻薄的话让他难受。
“要求我已经提过了,只要叶迟朗拿你来换,我就放陈照锡走。”
殷果心里一凛,说道:“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你还不快把陈照锡放了。”
“我会放了他,在此之前,你先坐下来陪我吃饭。”
殷果不知道韩时初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不耐烦地问道:“是不是我陪你吃完了,你就会放陈照锡回家?”
“没错,我让人亲自把他送回叶家,你满意了吗?”
客厅餐桌上饭菜早已准备齐全,韩时初吩咐姜甯倒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推到殷果跟前:“既然都坐下来吃饭了,就喝一杯。”
殷果觉得韩时初就是故意为难,他明明知道自己滴酒不沾。
“不喝?”韩时初神情冷淡,无视了殷果眼底的挣扎。
殷果皱眉瞪眼,一副凶狠状,像是不愿意被韩时初小瞧了:“喝就喝。”他拿起酒杯,一口气将半杯红酒饮尽,残留在嘴角的嫣红酒渍衬得脸蛋越发白皙。
韩时初看了一眼殷果,什么话都没说,将自己那杯酒喝得一滴不剩。
桌上都是殷果爱吃的菜,不过他无暇顾及,只想快点吃完这顿饭,好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他突然庆幸自己听了殷旭的话,去法国生活一段时间,不然指不定往后韩时初怎么纠缠。
殷果和韩时初的关系,也不是从一开始就那么糟糕。
殷果记得第一次见到韩时初的时候,韩时初坐在叶家后花园的樟树下,树叶缝隙间的光线宛若星光散落在他周身,让人有种如临仙境的错觉。
其实,韩时初比起叶迟朗长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