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礼与陈照锡保持适当的距离,毕恭毕敬地答道:“您说。”
陈照锡脸色平静,淡淡问道:“当初阿朗带我去医院检查,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我不是omega?”
闻礼身体一震,显然是没想到陈照锡问这个。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关键陈照锡的语气听起来太过平静,反而令人感到不安。
“闻助理,为什么不说话?”
“陈先生,这个问题不适合回答您。”叶迟朗吩咐过,这件事绝不能向陈照锡透露半字,那么就算陈照锡知道了,也轮不到他来回答。
闻礼的闪烁其词等于默认了陈照锡的疑惑,果然叶迟朗早就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却从来没有泄露过半字。陈照锡忽然笑了起来,这果然是叶迟朗的风格,即使知道他是个残次品,也不忍伤他的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叶迟朗回到病房后,闻礼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叶迟朗的脸色由明媚转为暗沉。他沉默了一会儿,再度扬声:“你去加派人手找殷果,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我。”
闻礼一走,陈照锡就拉起被子,盖住头:“我累了,想休息,你去帮忙找殷老师吧。”
叶迟朗走到床边,轻轻扯了扯被子:“锡锡,你先出来。”
“我说了,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陈照锡紧咬内唇,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求你了。”
叶迟朗没有继续强迫陈照锡,只是柔声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陈照锡没有回应叶迟朗,只是静静竖着耳朵听,直到听见一声不轻不重的啪嗒,他的整个人开始颤抖,眼泪势不可挡地往下流。因为叶迟朗就在门外,陈照锡不敢哭得很大声,他抓住被角,塞进嘴里,将哽咽声如数咽进肚子。
殷果从一阵刺骨酸疼中醒了过来,他听到枕畔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看见韩时初的那一秒,昨夜的记忆宛若气势凶猛的潮水向他涌来。
殷果的脸色瞬间刷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浑身□□,手臂挂在腰间的韩时初,无意间抬起腿,股间汨汨流出粘稠的液体。
这一切肯定是梦。
殷果慌张地闭上眼睛,祈祷过后再次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张可憎可恨的脸。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韩时初是beta,怎么可能是alpha?他又怎么可能和韩时初纠缠了一夜?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殷果四肢麻木,几乎是连滚带爬走下了床,他跌跌撞撞来到洗手间,看见镜中倒映出自己布满吻痕的身体,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他注意到脖颈上有一个深红色的齿印不偏不倚留在自己腺体的位置上。
这是什么?
殷果照着镜子,拼命揉搓鲜红的标记,搓得白皙细嫩的肌肤泛起火辣辣的疼,可那块标记就像长在他的皮肤上似的,怎么搓都搓不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殷果哆嗦着唇,一遍又一遍重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殷果用指甲去挖那块印记,柔嫩的肌肤渗出血来,睡得正香的韩时初想把身旁的人搂得再紧些,却不料扑了个空,他猛的睁开眼,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韩时初听到浴室传来殷果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他想都没多想就踢门冲了进去,只见殷果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脖颈上的标记被挖出血来,他的指甲还在不停地扒,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
韩时初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殷果肆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