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锡吃饭了吗?”
这是叶迟朗见到闻礼后,第一句问的话。医生说,陈照锡被关起来的那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胃粘膜有些受损,一定要好好细心调养才行。
闻礼露出难色:“陈先生说他没胃口。”
叶迟朗皱了一下眉,颇为不高兴:“他不想吃,你不会想办法让他吃吗?”
闻礼心想,那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强行把饭菜塞进陈照锡嘴里吗?如果他真这么做,叶迟朗知道了,肯定会剥了他一层皮。总之只要碰上陈照锡的问题,他横竖做什么都是错的。
叶迟朗挥挥手道:“你去把饭菜热一下。”
陈照锡听到门外传来叶迟朗的声音,慌张地侧过身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睡觉。叶迟朗轻声推门而入,他走到病床边,弯下腰凑近陈照锡,发现对方的眼睛紧闭,连带秀眉都蹙了起来,很明显是在装睡。
“锡锡,别装睡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叶迟朗这次没有惯着陈照锡,他的声音温柔,但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你不能不吃东西,身体会撑不下去的。”
既然被叶迟朗拆穿了,陈照锡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装下去,他睁开双眼,弱弱地问道:“殷老师怎么样了?”
“你先吃饭,吃完了我再告诉你。”叶迟朗提出交换条件。
陈照锡转过身,漂亮的黑眸上有一层淡淡的水雾,眼角微微泛红,很明显是哭过了。叶迟朗看了有点心疼,他把陈照锡抱进自己怀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你不吃饭,我会心疼的。”
久违的怀抱让陈照锡差点再度落泪,他强行将涌上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小声道歉:“对不起,阿朗。”
“为什么道歉?”叶迟朗轻拍陈照锡的背,轻轻吻过他的唇,“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保护好殷果。”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门外传来闻礼的声音:“叶总,饭菜都热好了。”
“拿进来吧。”
闻礼送完饭菜后,赶紧退了出去,他可不想在房间里看陈照锡和叶迟朗你侬我侬,尤其现在陈照锡身上几乎没有了叶迟朗的信息素,全身都散发着omega的诱人气味,他一个alpha难免会受影响。
在叶迟朗的坚持下,陈照锡总算吃了点东西进肚子。吃完以后,陈照锡就提醒叶迟朗应该信守承诺,告诉他有关殷果的事:“殷老师到底怎么样了?”
“他已经醒了,但现在的状况有点复杂,我明天再去看看他。”叶迟朗不想陈照锡心怀愧疚,所以故意将殷果的事情说得很模糊。
叶迟朗的含糊其辞让陈照锡产生了不安,他问道:“那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去看殷老师吗?”
“他现在不方便见人,你还是暂时别跟我一起去了。”叶迟朗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等他出院了,我再带你去看他。”
叶迟朗越是不想陈照锡见殷果,陈照锡越是觉得事态不对劲,他带着哭腔问道:“阿朗,你是不是骗我?殷老师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你别多想,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大部分时候,叶迟朗都把陈照锡当作,他想陈照锡远离世间烦恼,做一个单纯的钢琴王子。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令陈照锡难受,他不想躲在叶迟朗背后,做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陈照锡推开叶迟朗,“你不能一直把我当孩子哄。”
十年的年龄差仿佛陈照锡与叶迟朗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不管陈照锡多么想要靠近叶迟朗,叶迟朗总是站在很远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