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客厅里的卢芳觉得自己是个上门客人,特别的多余。
可她也累了,屁股刚挨到沙芳上就睡死了过去。再醒来是被一阵粥香给闹醒的。餐桌上的小菜还有热粥,疯狂地勾引卢芳的肠胃。而熬了一晚上的邵歆竟然还是精神奕奕,连个黑眼圈都没有。卢芳觉得自己真的该滚了,再留在这里就是打扰这对小夫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卢芳在心里怒槽:晶!
她觉得不能这样,哪怕是撒泼她也要赖在这里!可是老天都在帮邵歆,一个来自公司的电话击败了卢芳的安排。邵歆仿佛知道怎么了,他说:“芳姐去忙吧,这里有我。”
有你才可怕!卢芳简直想大吼,可是手机铃声风骚如催命,疯狂刺激卢芳的神经。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丢出一句:“我马上就来!”
然后她盯着邵歆,“你发誓,如果敢对小舒不轨,从此一路扑,做啥啥不行!”
邵歆点点头,竖起手指:“我发誓,我敢对小舒有丝毫不妥,事业崩盘人气一落千丈,而小舒也永远不会喜欢我。”
卢芳死死盯着他,咬着自己的唇,挤出一句:“我会让小舒的助理过来,你也休息一下吧。”
邵歆做了一个让她放心的动作。催促的铃声再次响起,卢芳焦躁而无奈地离开了。
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邵歆叹了一口气。他倒了一杯水,轻手轻脚地端进去。景舒依旧在熟睡。把水放在床头,邵歆试了试景舒的额头。然后拉过桌边的一把椅子,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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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舒做了一个梦。
梦到之前组合解散的那段时光。他的两个队友都各奔了东家,只有他无人问津。在家里抠脚了半年,景舒背了一个包到了堤镇寻找机会。这都是真实的经历,那段时光的艰辛与景舒来说实在难忘。
只是后半段的内容却胡编乱造起来。不知怎么的,梦里的导演就非他不可了,激动地握着景舒的手说:“哎呀,你们要是能强强联手,咱们这个戏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什么?谁?景舒意识模糊地想。
梦里看不清长相的导演激动地朝他身后望去,“呀,来了来了,快,小景,我给你介绍一下——”
外头的声音嘈杂起来,虽然景舒什么都听不见,但梦里的情形告诉他现在是嘈杂的。门被打开了,有清隽挺拔的身影从门外逆着光向他走来。
谁?
“……邵歆?”景舒睁开眼睛,疑惑而呆滞地瞧着床边的人。邵歆正附身探景舒额头的温度,闻言道:“醒了先别动。”
说着他拿出温度计给景舒测了体温,“行了,退烧了,起来喝点水吧。”
景舒慢腾腾坐起来,刚钻出被窝又觉得冷。邵歆把被子提上来,给他围城了一个棉坨坨。水杯里插了吸管递了过来。景舒侧头喝了两口,又问:“你怎么在这里,芳姐呢?”
“她应该有急事要去处理,我就求她让我留在这里了,”邵歆看了一下手机,“你的助理等会儿会过来。”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暗示景舒:你是安全的,我没有别的意思。语气轻描淡写,丝毫不提自己在这里守了多久,又做了什么。
说完,他又把药给取来,连着水递过来,“这是饭前吃的。我做了粥,吃完之后再把另一种吃了。剧组那边你不用担心,全都安排好了。”
他全都顾虑到了,景舒愣着想不到还有什么不好。低头接了药,仰头吞了。看他吃下药,邵歆高兴得什么似的,笑如春暖花开,无限欢喜。
“你躺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