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准了,有奖励吗?”邵歆往前凑了一点,暗示明显。景舒一下就想到了上周末邵歆压在自己上方那种叫人不能拒绝的气势,背上热浪一层一层的。只好伸出手在邵歆脸上摸了一下,这个奖励可以说非常羞涩了。
邵歆笑了一下,歪头在景舒脸上蹭了蹭。
他很明白,打过招呼只是你好我好的表面功夫,如果摘到了大料,什么招呼都没用。敢放消息出来就说明握着的东西不够分量。既然可有可无,不如卖个好。对面想要邵歆投桃报李,邵歆没有什么道德感,乐意同流合污。
景舒的心情其实有点复杂,周三上午下了戏,邵歆照惯上来给他递水捏肩捶背,然后用一种很不经意的语气和他提起说收到了消息,有人要黑他。他当时的反应是:哈?
然后邵歆又一副不用着急的口吻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这边已经做好公关准备了。”
景舒:哈???
邵歆的行事风格他是真的有点遭不住,但仔细想想这家伙特立独行真是贯彻到底,表白也是手段也是。只要是抓住了机会,从来不管时间地点场合——毕竟在厕所表白的人真的真的很少,不,应该说没有吧。
看景舒脸色变来变去的,邵歆还以为他不放心,于是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补充:“其实我们也委婉地表达过不要做这种不顾情面的事情比较好。但我个人觉得他可能不会罢休。”
委婉,个人,可能,比较……哪怕邵歆用词再谦虚退让也不能掩饰这小子暗搓搓阴人的事实。对面不放弃是不放弃的,邵歆劝诫对面别不顾情面,那是不可能的。
“小舒,你是觉得不妥吗?”
景舒半天没说话,邵歆有点慌,像那种在餐桌上祸祸纸巾被主人发现心虚的小猫。他要补救,卖萌撒娇求饶?一系列不正当手段在脑子里一过,最后没有糊弄——他舍不得糊弄。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的稿件已经准备好了。我的确动过花钱或者试压的想法,把这个压下去。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心虚。而且也不止一家媒体狗仔营销号,这家不发,别家也会发。与其一直捂着,我想趁这个机会,把黏在你身上的标签给撕掉……”
他说了一大长串,但最重要的是:“这里面也有我的私心,我想叫冯其凯和你彻底没关系。”
然后他紧张地等着景舒的回复。
景舒眨了眨眼睛,不明白邵歆在紧张个啥,于是道:“你没有错。替这种事花冤枉钱我也不愿意。提前知道消息,我们有准备就可以了。”
他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其实是没反应过来。到下午的时候才彻底捋清楚事情的条理,发出一大声:“卧槽!”
周五晚上,邵歆约景舒打新出的游戏,两个人被新手引导的小怪虐得死去活来时,全网推送引起的骚动推送到了二人的手机上。邵歆及时地放下手柄,岔开话题,试图掩饰自己游戏打得贼菜的事实。
“看这个架势,他应该花了不少本钱,”景舒看完黑自己的文章,如此评价。
邵歆的视线黏在景舒戳在后脖子上的碎发上,“很感慨?”
“也没有,”景舒摇摇头,“很有他的风格。他以前就是这样……嗯,不肯吃亏的性格。”
他想起以前的一件小事,以前的团粉曾送给三人礼物。张云溪收到的手链在价格上比谭耀清的低一点。他知道后就非常不爽。各种冷嘲热讽,暗示明示,直到他的唯粉送了一条贵很多的过来,张云溪才作罢。
“比较争强好胜吧,”景舒换了个词。邵歆管他争什么东西,凑到景舒脖子面前,低头道:“和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