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主要的战马交易地区。战争越是吃紧,战略物资供应就越是挣钱,褚之遥心里清楚得很。而南城里,涉猎马匹生意的,除了褚家和傅家这两个大户以外,还有专门经营马场的林家。
这林家基本没有别的生意,就专注于马匹经营上,但这两年战马的需求量骤然提升,让林家赚得盆满钵满。褚之遥原本无意硬要去插一脚这个生意,可是林家有个林渊如,平时看着和和气气,憨厚真诚的,前世里却与傅以晴做了苟且之事,还硬生生将自己打成重伤。
这笔账,褚之遥才不会轻易就算了。她是褚家的子孙,骨子里就是生意人的脾性。讲究有债必追,有债必偿,林渊如的这笔账,在她重生以后,就已经被牢牢记在了心里。
“爷爷,那两处宅子已经在褚家商号名下挂了三年,想要买的人是少之又少,本地大户人家不缺屋子,外来的能一口气买下的,更是少之又少。与其每年不停花银子修整,不如一同卖了,眼不见心不烦。”褚之遥收敛了心神,装出一副对那两处宅子毫不留恋的样子,一板一眼向爷爷解释。
褚老爷觉得这桩买卖,对错各半,褚之遥能这么想,自然是有一定道理。但是成交的价格,铁定是亏的。但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赔,褚家商号也不是每笔生意都一定要赚钱。只要不是花得冤枉,偶尔亏个几笔也不会损伤商号的根基。生怕批评得狠了,把褚之遥的兴趣给打压下去,以后想要再培养起来就难了。褚老爷也不再追究这事,只是叮嘱孙子以后不可再这样任性,要多听听管事们的意见。
回到房里的褚之遥看着名义上来替自己复诊的闵玉,懒得去理会那强忍着的笑意。直到闵玉的笑声抑制不住地传到她耳朵,她才忍不住开口。
“闵大夫,你想笑就笑,忍得这么辛苦,你不难受吗?”
“那你为了让人觉得你脑子不聪明,白白亏了这么多银两,心里憋得不难受吗?”闵玉不甘示弱,立即还以颜色。
说到这事,褚之遥就心里一痛。一个真正的生意人,哪里会不心疼亏本买卖的。但是为了更好地对付林渊如,她只好先忍痛出手,但同时她也细心地记下了买家的信息。想着今后若能寻到机会,还是要将这笔亏损从别处给挣回来的。
“大丈夫要成大事,能屈能伸。一时的亏损不算什么,将来我可以加倍地赚回来。”褚之遥说的自然是战马的生意。
若是能将林渊如手里的马场生意抢过来,利润将会非常的可观。褚之遥之所以对这个买卖特别感兴趣,既是因为战事频繁让她看到了商机,也是因为战马生意褚家和傅家虽然都有涉猎,但哪家也做不到独大。她可以由此入手,狠狠打击林、傅两家,同时也做大褚家的这个产业。
“还大丈夫,瞧把你能耐的。”闵玉斜眼看着褚之遥,嘴上虽然不信,但却是放下心来。只要褚之遥不是意气用事,用生意上的事情与褚老爷赌气那便是好事。
但看中林家马场生意的,可不止褚之遥一个。季如梵在来南城的路上,就已经知道这里有个林家,掌控了南疆将近一半的马匹交易。如果那个恶人要收购战马,必然会来南城找林家,若是她能先下手为强,把林家马场收入囊中,那么就能守株待兔,亲自手刃仇人。
更重要的是,她能够掌握袁一恒意图谋反的证据,这样她才能在父皇面前有更多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