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大少爷虽然这么说,但却是白可行凑了过去,一把分开顾葭与陈传家,两人被他一边搂一个,说:“射什么日啊,吃饭去,今儿一看见报纸我就担心的茶饭不思,生怕小葭你又掺和进去。”
“说起来,我想那事儿应该是段老爷的手笔,那段可霖故意把老头儿炸死,但是又怕你朋友报案,你朋友不是认识很多学生吗?这些学生就爱动不动来个游丨行,给政丨府施压,段老爷是怕他儿子被抓进去枪毙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你现在再怎么冲出去保证你朋友的清白,也是极难证明,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证据,所以还是慢慢来的好,我们先让事情发酵发酵,到时候保释出来,没几年你朋友哇又是一条好汉!”
顾葭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你是惹不起那段老爷,所以才说的这么好听。”
白可行笑嘻嘻的把脑袋歪到顾葭的肩上,唉声叹气,说:“这我也没有办法,我平日里打打闹闹是没有人能管得了,可一旦涉及这种级别的斗争,只好能避就避,当然,我得把小葭你带上,你可是我兄弟的宝贝哥哥,怎么也不能让你吃亏,所以我这不亲自赶来了嘛。”
顾三少爷心里有了一个‘造丨反’的流程,很愿意听他们分析这件事的起因和势力分布,往日这些尔虞我诈的复杂关系,顾葭听起来一个头两个大,可现在却很认真,一面认真的记住,一面感慨自己似乎像是作弊一般,轻易就能知道别的记者绞尽脑汁去偷听、偷拍才能知道的隐秘之事。
“行了,莫要再提这件事,不过中午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吧,我叫了大菜去公馆,你们都来也吃不完。”顾无忌长期两地跑,有时候没有照顾到顾葭的地方,便只能依仗这两个人。
这两人一位是业界有名的洋行少爷,陈传家;一位是从白家叛变出来,天生和白可言不对付的白可行白二爷。前者心思缜密,七窍玲珑,后者脾气火爆,粗中有细,无论是哪一位,都是顾无忌很感激的朋友,他每回总要请客,一来联络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二来零零碎碎的想从这两位的嘴里听到哥哥不曾告诉他的一些小事,什么小事都可以,他喜欢听,他想要听。
“那感情好,我还说下馆子呢,馆子当然是没有自己家里舒服的。”白可行首先赞同,“传家,你呢?我看你今天来的也很巧,也是看见报纸上的内容,所以来堵小葭的?”
——当然不是。
“是啊,一样的。”
根本不一样,在陈家大少爷这里,这个世界是没有巧合的,只有他处心积虑制造出的巧合。他能够知道顾葭来到这边,也是因为接到了电话,他打算丢下一堆繁杂的工作,在明知道白可行会去的情况下也去了,无非是因为昨夜醉酒后的顾葭给他搞的大新闻。
陈传家眸色一暗,明知故问的说:“对了,顾兄,你家那位暂住的客人呢?”
“他?陆玉山?”
“咦,怎么他当真是陆玉山?”陈传家早有准备,所以心里并不意外,只是表面还装作一副惊讶的不行的模样,是恰到好处,完全不夸张的演技。
顾无忌这时说:“正是,说来话长,又是一桩奇怪的事。”
“奇不奇怪的暂且不要管了吧,上车上车。”白可行今日自己开了车出来,因为太着急,连司机都没有等,就这么宿醉之后开车,也不知道算不算酒驾。
这车子是白可行新买的座驾,黑漆光面,车身线条厚重严谨,每天早上都要打蜡保护,所以虽然买了已经一个月,还漂亮的跟没有人开过似的。
顾无忌对车子没有研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