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洗了还。”
导演自己尚且没从震惊的余韵中醒过神来,看她这么急,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去了。
纪溪拎起自己的行李——一个巨大的双肩书包,几大袋剧本和资料,踩着细高跟往门口冲。
门边立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空气里有雪烟草和薄荷的余韵,并不浓。
阮好风穿着黑衬衫,肩上随便搭着件西装外套,站在门边看完了她的第一幕。
而后就见这小卡门拎着大包小包,急匆匆地奔过来。
他以为她的年龄有些大了,圈内的二十五六岁就算老,因为她在台上是那样妩媚成熟。可凑近了才发觉,妆面之下有一双学生气的眼睛。年轻,干净,澄澈,即便是踏入了社会,那么想必时间也不长。
阮好风微微出神,没来得及避让,便被纪溪的双肩包挂了一下。
沉甸甸的一个大包,纪溪被带得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但是又以惊人的敏捷将它稳住,抱在了怀里。
包裹挡着纪溪的小半张脸。阮好风垂眼看她,也望见她一截白生生的脚腕。
细白,像是随时都能够折断。
偏巧有肉的地方都有,不显得柴,整个人是很有活力的那种漂亮。
他挡在门边,背光。纪溪看不清他的脸,只微微嘟哝了一声:“”啊,不好意思,借过一下可以吗?不好意思。“
她连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
阮好风随手替她拉开沉重的剧院大门,感受到外边的热气一拥而上,又换来她几声“谢谢”。
阮好风微微一怔,视线跟着她的身影追了追。但她跑得飞快,顷刻间就没影了。
二楼vip包厢内。
“阮哥,刚那小美女你看见没有!卧槽,那叫一个热辣劲爆!”死党凑上来问他,“我刚刚打听了她的名字,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绝对猜不到!她是那个纪家的小女儿,叫——”
阮好风冷静地打断他:“我知道。”
轻轻两个字,适合缱倦的音调。
阮好风低声说:“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