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反应;用粗糙的手指划过白皙细腻的脸颊,指腹揉过下唇,取下残留的口红颜色,她依旧没反应。
她光是睡着。
毫无戒心。
好像搞错了。
陆淮收回手指缓缓摩挲着,觉得自己几个小时之前的判断有误。
不是野猫,这就是天生亲人的家猫。
把她从室内丢出去,无论是邻居经过还是穷困潦倒的流浪汉,只要对她招招手,她就会傻兮兮地凑上去。即使对方手里拿着刀子,满身鲜血,只要另外一只手里有点食物,她犹犹豫豫地还是会靠过去舔他的手指。
像这种猫……
离开主人就很容易死掉。
陆淮得承认他有点蠢蠢欲动。
对傻白甜下手是不道德的。
对傻白甜下手是不道德的。
对傻白甜下手是不道德的。
默念三次,暂时压下坏念头,陆淮钻出车,把半睡不醒的林晚捞出来。然后进家门,直接打包往床上丢。
完事。
谁知道她迷迷糊糊还问:“解约吗?”
“……”
她继续口齿含糊地劝慰:“兄弟我和你说……出卖美色是不长久的,你得……自力更生……”
说着还死抓着他衣角不放。
这可是傻白甜先动的手。
大家有目共睹。
陆淮骤然俯下身去,手掌大咧咧盖上她的额头。
指尖拨开凌乱的发丝,林晚那双浅咖色的眼珠近在咫尺,眼底水汽淡淡,既漂亮又干净。他有点心痒,想揉弄她泛红的眼角,但非常礼貌的忍住了。
“除非你先说——”
他沙哑的声音落在寂静漆黑的夜里。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