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一片安静。
严戈:“……”
他放下筷子,尴尬解释道:“说醉话。”
严父严母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弟弟妹妹也用打趣的眼神看着他。
严戈准备把这一茬揭过去,然后找机会带陶祈离席,给他喝点解酒茶清醒一下。这属于意外状况,有可能会影响陶祈这个“男朋友”在严父严母心目中的形象,因此他脸色有点难看。
陶祈已经有些醉意,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只觉得严戈脸色不好是因为自己还没能完成“特殊要求”,无法再进行更多思考。
陶祈决定再加把火。
也是,两位长辈不一定能知道润滑剂是什么,大概他说的过于隐晦了,雇主不满也是应该的。
酒精使陶祈大胆起来。陶祈把手搭在严戈肩头,旋身跨坐在严戈身上,双臂环绕着他的后颈。他甚至把额头抵在严戈颈窝,轻轻蹭了两下。
严戈浑身僵硬。
陶祈以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说:“安全套也用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用套,但是每次清理起来好麻烦……有些安全套很好玩的,螺旋的,颗粒的……我们下次试一试吗?”
他说完了还哼哼唧唧地粘在严戈身上,眼神没有焦距,看起来十足是醉鬼的样子。
没人怀疑。
陶祈就悄悄藏在严戈怀里观察严父严母的表情。
两位长辈都脸色阴沉,弟弟妹妹目瞪口呆。看来是相信他这个“男朋友”的真面目,并且感到厌恶了。
陶祈对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
然而实际上,严父严母内心的想法与陶祈猜测的南辕北辙。
严母本来就嫌自己儿子又严肃又冷淡,在看到陶祈黏黏糊糊坐到严戈身上的时候她内心堪称惊喜了:严戈这种性子,就得要一个热情点的男朋友。
况且,陶祈明显是喝醉了,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找,就瞄准了严戈一个人说话,还要搂搂抱抱,这是有多喜欢严戈啊?
这儿媳妇稳了。
严父严母唯一担心的一点在于,从陶祈的话来看,两个人的性、生活还是很和谐美满的,应当不是现在才开始。也就是说,严戈在陶祈二十出头就把他拿下了?
那时候陶祈甚至还没到结婚年龄,严戈就这么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不是禽兽么?
严母谴责地瞪了严戈一眼。
严戈不明所以,被坐在身上的陶祈折腾的头痛,只好说:“他喝醉了,让他到楼上睡会儿吧。我叫人收拾一下客房。”
严母没好气道:“现在在我们面前装什么样子?你的房间不是现成的?”
“我……”严戈无从解释,只好说:“我知道了。”
他把陶祈扶起来,准备带人去楼上房间。
严父道:“小陶这是喝醉了吧?你把他抱上去,他醉成这样哪里走得动?”
严戈:“……”
装醉的陶祈:“……”
一家四口都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严戈没有办法,为了不被家人用谴责渣男的目光注视,只好把陶祈抱起来,往楼上走。
严母不放心,跟着去看。
严戈把陶祈带到自己房间,放到床上。他准备下楼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醒酒的东西,打算拿来给陶祈醒醒酒:后面还要吃晚饭,能补救一点是一点吧。
这小孩儿前面表现地挺好,怎么喝了酒就像根本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