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严母拉着严戈问他和陶祈之间的事情,弟弟妹妹也颇感兴趣,都在一边听着。
二楼房间里的陶祈喝了保姆送来的醒酒汤,仰面躺在床上。
这时候酒劲儿已经上来了,陶祈自以为表现得很不错,觉得奖金几乎在跟他招手了,于是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他还觉得严戈可能会上楼表扬几句,左等右等不见人,在酒精侵袭下昏昏沉沉的大脑终于撑不住。没过多久,陶祈就想着奖金睡了过去。
楼下,严戈饱受煎熬。他一边胡诌与陶祈的恋爱相识过程,一边在心里加加减减,甚至想要扣掉陶祈的工资。
严戈原本打算吃完中饭就走的,为了避免严父严母问太多问题。
但是现在陶祈因为醉酒睡着了,他不可能强行带着睡着的“男朋友”走人,就只好在客厅里陪爸妈聊他“可爱又可怜的小男朋友”。
严母不知被触动了什么多愁善感的神经,对陶祈充满了怜爱,不停地问严戈关于陶祈的各种事情。
严戈疲于应对,只好含糊过去。
整个下午,严戈数次想要找借口上楼叫醒陶祈,但总是被严母阻止,并被严母以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眼神注视。严戈努力无果,只好放弃。
陶祈酒喝得不多,他小睡了一会儿,醒来看看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下楼。陶祈怕万一客户另外有什么打算,他贸然下去有影响,就等着严戈来叫他。然而严戈被严母牢牢看在客厅里,连去厕所都要被叮嘱“不许往二楼跑”,根本无暇考虑陶祈。
二人就这么待到了晚上。
天色擦黑,严父严母叫人准备了晚饭,终于首肯严戈上楼去把陶祈叫下来。
严戈心里对陶祈中午的表现很不满意,回到自己房间,想警告一下陶祈晚上不要再出幺蛾子。
谁知他阴沉着脸刚开了个头,就听严母在楼梯口喊:“怎么还没下来?”
他只好作罢,对陶祈道:“中午就算了,晚上表现好一点。”
陶祈:“……”
两人一起下楼,陶祈跟在严戈后面,亦步亦趋,脸色复杂。
他以为中午的表现已经不错了,谁知道雇主竟然不满意,说什么“中午就算了”?这肯定是指他中午的行为算不上什么,跟没有一样。
陶祈感到头秃。
这样都不行,他还能怎么办?
陶祈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客户爸爸太让人为难了。
到了餐厅,保姆正端着一盆汤走过去。严小弟随口问了一句:“好香啊,这什么东西?”
保姆答道:“牛鞭汤。”
陶祈:“……”
陶祈:“!!!”
天助我也。陶祈看着那盆热气腾腾的牛鞭汤,觉得这简直就是自己的□□。
菜上齐了,众人在餐桌前坐下。严父吸取中午的经验教训,不敢再开酒了。他提出一盒椰子汁,给众人倒了。
一家人碰个杯,开始吃饭。
陶祈自己还没拿筷子,就先把严戈的碗拿过来,朝着那盆牛鞭汤伸出了手。
严戈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他转过头,眼神沉沉地注视陶祈。
陶祈浑然不觉,拿起勺子就给严戈的碗里盛了满满一碗牛鞭汤。他把瓷碗送回去的时候还关心地说:“你多喝点,这个很补的。喝了才有精力。”